孫浩愣住了。
“還能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據說是鄰居……就是一起搭個伴兒吧。”
“總之你們一定要找到蘇扶搖,讓她出錢……替我擺平麻煩。”
“她之前可是拿了我不少東西,總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孫父似有所思。
“你確定沈知行和蘇扶瑤之間真的沒什麼?那個沈廠長可是都城那邊過來的……”
孫浩打斷了老父親的話,眼珠轉了轉。
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要是不找個好借口……
在爹娘那可過不去!
“哎呀你們就彆管了,反正蘇扶搖看上的人是我,我……”
孫浩一拍大腿:“我還有她給我寫的情書呢!”
“賭錢也是她讓我去的,總之,你們去找她就是了。”
“她要是不願意出錢,你們就把我倆的事宣揚開!”
孫浩心裡也琢磨著。
既然蘇扶搖喜歡自己,那和自己一起共渡難關,不是很正常嗎?!
要不是因為情書的事太高興,自己也不會去賭錢啊。
更不會被抓了。
蘇扶搖總歸是有錯的。
愛他,就該和他一起承擔!
而本來心生疑惑的孫父和孫母,還要刨根問底。
偏偏探視的時間又到了。
兩個人不得不離開。
他們心中對蘇扶搖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我就說嘛,咱兒子不是有段時間不賭了嗎?怎麼又開始堵了。”
“原來是那個姓蘇的女人搞的鬼。”
“孫浩估計連工作也保不住了,蘇扶搖彆想置身事外。”
兩個人說著話往回走。
途經國營酒廠的時候,忽然就看到酒廠外頭的公示欄附近圍了一乾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快步走上前去。
圍觀的人多,外圍的人看不到裡頭,裡頭就有人高聲宣讀。
“國營酒廠車間主任孫浩,因為參與賭博,需按照廠規廠紀處理。”
“之前傳得沸沸揚揚的情書事件,和國營酒廠後廚的蘇扶搖同誌毫無關係。”
“孫浩要追求蘇扶搖同誌,蘇扶搖同誌對他並沒有好感。”
“蘇月同誌為了撈好處,承諾幫忙孫浩傳話,實際上一切傳話,都是蘇月從中作梗,自作主張!”
“蘇扶搖並沒有和孫浩有任何工作外的溝通。”
“我們已經對蘇月做了相應的開除處理,如果再發現有人傳謠造謠,一並嚴肅處理!……
四下裡還有很多人議論紛紛。
“之前我就覺得蘇扶搖同誌不可能看上那個孫浩。”
“果然是孫浩一廂情願。”
“還有那個蘇月,也真不是東西,怎麼連自己堂姐都坑。”
“我聽說她做的壞事可不止這一宗……”
“孫浩也是咎由自取,廠裡麵明文規定不許員工賭博,他身為車間主任,不以身作則,反而一而再的犯錯,根本不配當車間主任啊!”
“估計這一次一定會把他一擼到底吧?”
聽著這些言論,頓時間,孫母臉色鐵青。
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蘇月從中作梗。
這啥意思?
孫母捏了捏丈夫的袖子:“這啥意思?什麼玩意兒梗不梗的?”
孫父的眉頭也緊皺著:“聽這意思,是說蘇扶搖根本跟咱兒子不熟!不認識!”
“都是蘇月在倆人之間折騰,兩頭騙!”
孫母頓時急得拍大腿:“這,這咋可能呢?”
“不行,我得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一邊說著,孫母就要上前那些工人去理論。
卻被身邊的孫父死死抓住胳膊。
孫父把她拖到一邊無人處。
“你過去能怎樣?你還想和他們動手啊?”
孫母咬牙切齒。
“這叫啥事啊!孫浩以前做車間主任的時候,他們哪個不上趕著巴結?”
“現在出了這種事兒,他們就在背後胡說八道,都是什麼玩意兒呢。”
她嗓門很大。
而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告示欄那邊也不過二三百米。
那邊有人紛紛側目。
孫父直接捂上她的嘴巴,又往拐角裡躲了躲。
“他們充其量也隻是說說風涼話!”
“咱們現在得趕緊去找那個蘇扶搖。”
“咱兒子都說了,有情書呢,肯定做不了假!”
“也不知道這狐媚子使了什麼招,咱兒子出了事兒,廠裡都幫她!”
“她必須得對咱兒子負責!”
孫母冷笑了一聲:“可拉倒吧,這丫頭片子張羅咱兒子賭博,還勾三搭四的,彆想進我們老孫家的門!”
孫父瞪大了眼睛:“要不說你們女人就是沒見識!”
“她月月領著工資呢,總得敲她一筆,不然咱兒子咋辦?”
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商討著接下來要如何去堵截蘇扶搖。
卻不知在不遠處,一棵樹乾之後,靠著一個人,把他們說的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蘇月一直也沒把自己被開除的事和家人說。
每天到了上班的時間就離開家,四處亂逛。
她時不時地會來國營酒廠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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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一次也沒有撞到蔣燁。
這救命稻草好像也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