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看著孫浩這副被欲望徹底燒昏頭腦的模樣,滿意地笑了,重新坐回去,悠哉地抿了一口白酒,眼底的陰冷算計被得意取代。
多虧了酒廠那個叫小張的秘書,上回跟人吹牛時不小心說漏了嘴……
孫浩家那點底細,老太太手裡攥著的棺材本,還有那間破房子的價值,加起來可不就是五六百塊麼?
這肥羊,不宰白不宰!
先喂點甜頭,等這蠢貨把這借來的錢輸光,再利滾利……
嗬,到時候,連人帶房帶那點老底兒,都得乖乖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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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浩完全沒注意到蛇皮眼底的寒光,他隻覺得手裡的錢滾燙,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牌桌上大殺四方、揚眉吐氣的樣子。
他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劣質白酒的辛辣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卻讓他感覺無比暢快,仿佛已經踏上了通往後福的金光大道。
腳底下,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
一直到酒過三巡,孫浩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蛇皮才微微露出一點真實目的,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借條。
“浩子,來把借條簽了。”
孫浩迷迷糊糊的,酒一上頭,真把蛇皮當成賞識他的貴人了。
卻全然沒看見,這個街頭混子遞給他的欠條上的利息,是個多麼可怕的數字……
……
第一百二十八章
……
家屬院樓下的花壇邊,沈老爺子正背著手,慢悠悠地踱著方步,目光卻時不時掃向單元門。
小魔王沈培德則蹲在花壇沿上,百無聊賴地用樹枝戳著土,小嘴撅得能掛油瓶。
顯然是鬆餅還沒吃夠,不滿意了。
“爺爺,培德。”
沈知行走過去,聲音帶著一絲緊繃。
老爺子聞聲回頭,精明的目光在沈知行臉上逡巡了一圈。
大孫子臉上那層未完全褪去的薄紅和眉宇間那抹揮之不去的凝重,立刻被他捕捉到了。
再看他一個人下來,身後空空如也,老爺子心裡咯噔一下。
“咋就你自個兒下來了?”
老爺子不動聲色地問,蒲扇也停止了搖動,“扶搖丫頭呢?被你小子氣著了?”
沈培德也抬起頭,大眼睛裡滿是控訴:“哥!扶搖姐姐呢?我的鬆餅……”
“培德乖,扶搖姐姐在家呢,鬆餅明天還有。”
沈知行先安撫了弟弟一句,才轉向爺爺,深吸一口氣,“沒氣著。”
“我們……說開了。”
“說開了?”
老爺子狐疑地打量著他,“說開了你擺這副愁眉苦臉的相給誰看?跟誰欠你錢似的!”
“人家姑娘不要你?”
沈知行搖搖頭,低聲道:“沒有。”
“她……答應了。”
“答應了?!”
老爺子眼睛一亮,蒲扇啪地拍在自己大腿上,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好事兒啊!那你還耷拉著腦袋乾啥?”
“天大的喜事!走走走,回家說!”
他一把拉起還在研究螞蟻的沈培德,催促著沈知行,“趕緊的!回去好好跟爺爺說說!”
爺孫三人回到沈知行那間略顯冷清的屋子。
沈培德被老爺子打發去洗手洗臉,客廳裡隻剩下祖孫二人。
老爺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蒲扇指著旁邊的位置:“坐!說說,到底咋回事?”
“人家姑娘都點頭了,你咋還心事重重的?是不是……人家提啥難辦的要求了?”
老爺子心裡盤算著,要是彩禮啥的,隻要在理,沈家也不是出不起。
沈知行依言坐下,雙手無意識地交握著,指節有些發白。
他看著爺爺關切又帶著點探究的眼神,終於把心底的憂慮說了出來:“爺爺,不是扶搖的問題。”
“她……很好。”
“是我擔心……擔心我爸媽那邊。”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我之前寫信回去,提過想留在北城。”
“可爸媽的回信,對留北城的事態度模糊,隻說讓我再慎重考慮都城的機會。”
他抬起頭,眼中帶著年輕人麵對長輩阻撓時特有的迷茫和壓力,“我怕……我怕他們知道了我和扶搖的事,會堅決反對我留下,甚至……會不喜歡扶搖。”
這才是他喜悅之後,心頭沉甸甸的根源。
他認定了蘇扶搖,也鐵了心要留下,但父母的態度始終像一片陰雲,懸在他和蘇扶搖剛剛明朗的未來之上。
他不在乎自己承受壓力,卻害怕這份壓力會落到蘇扶搖身上,讓她受委屈。
老爺子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蒲扇搖得呼呼作響,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身體前傾,蒲扇點點沈知行的腦門,“你小子啊,平時看著挺有主見,怎麼到這事兒上就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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