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和我沒關係啊!”
“饒了我吧!”
……
公安審訊室。
被帶回來的蔣燁坐在椅子上。
頭發淩亂,襯衫被扯得歪歪扭扭,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
沈知行和相關科的李科長坐在對麵,桌子上堆滿了文件和證據。
“蔣燁,說說吧,從1983年開始,你收受供貨商回扣,一共貪汙了多少公款?”
李科長推過去一疊發票,上麵的數字被紅筆圈得清清楚楚。
蔣燁梗著脖子不說話,眼神躲閃。
“不說是吧,我們已經找來了給廠裡供菜的老盧,他可是你的老熟人吧。”
沈知行拿出另一份筆錄後,示意一旁的小張把老盧帶了進來。
“蔣科長,我都交代了,你讓我虛報菜價,每次多出來的錢,你中飽私囊,包括和咱們合作的供貨商,我都已經全部都說了。”
“你胡說!”
蔣燁猛地站起來,又被公安民警按回到椅子上。
“不承認也沒關係,這些是其他供貨商的證詞,以及你的流水記錄,這些加起來,夠你判個十幾年了。”
蔣燁聽到這話,臉一點點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蛇皮跟著乾警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證詞。
“警官,我能證明,蔣燁指使我們綁架蘇扶搖,意圖強、奸,這是當時的錄音。”
蛇皮說著,把錄音機放在桌子上,順勢打開了開關鍵。
錄音機裡麵,頓時傳出蔣燁陰狠的聲音。
“隻要把蘇扶搖那丫頭辦了,沈知行肯定方寸大亂。”
蔣燁麵對這鐵證如山的證據,徹底癱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再也沒了掙紮的力氣。
幾天後,法院的判決下來了。
蔣燁犯貪汙罪、強奸未遂,數罪並罰,判處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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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澤誠、劉鶯、蘇月參與其中,犯包庇罪、合謀共犯,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消息很傳到酒廠,全場的同誌們奔走相告,拍手稱快。
沈知行也借著這次機會,大刀闊斧地整頓了酒廠的風氣,清查了所有違規賬目,把那些和蔣燁勾結的小頭目全都清理出去。
而酒廠沒了黑惡勢力的存在,很快恢複了正常運作,車間裡又響起了機器的轟鳴聲。
風波過後,北城的秋天來了,梧桐葉散落在巷子裡的每個角落,顯得熠熠生輝。
沈知行新分配的小院裡,沈母正和蘇老太太,並李紅梅坐在石桌旁,拿著紅紙剪喜字。
“扶搖這丫頭的手藝好,帶出來的徒弟小娟也差不了,到時候,要勞煩這個準新娘子親自盯著自己的酒席了,倒是讓我這個當婆婆的,挺不好意思的。”
沈母笑得合不攏嘴,這些天她看著蘇扶搖在酒廠食堂裡,有條不紊地安排夥食,幫著沈知行處理酒廠後續問題,心裡最後一點疙瘩也沒了。
“她呀,就這點用處了,知行他娘,孩子們的婚事,咱們就定在下個月吧?日子我找人看過了,十六號是個好日子。”
蘇老太太嘴上謙虛,眼裡卻滿是驕傲。
“行!聽大娘的!我這就寫信回去,讓老家的親戚也過來熱鬨熱鬨。”
沈母立刻應了下來。
沈父和沈老爺子坐在藤椅上,陪著已經出院的蘇建國商討著關於賓客名單。
這時,沈知行從酒廠回來,剛進巷子就看到蘇扶搖站在院門口等他,藍布衫外麵套了件紅色的針織馬甲,襯得臉色格外紅潤。
“回來了?奶奶和阿姨把日子定下了,下個月十六號。”
蘇扶搖接過他手裡的包,羞紅著臉把訂婚的時間講給他聽。
“好,到時候,讓魏老也來喝杯喜酒。”
沈知行握住她的手,掌心溫暖。
蘇扶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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