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隱玄宗最古老的典籍《太初算經》裡,都僅以禁忌傳說提及的恐怖存在。據說那是汙穢之源,萬魔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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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區區一個陰屍門能夠染指的力量。除非,陰屍門也隻是某個更龐大存在的棋子。
這背後,恐怕牽扯到了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敵人。一想到這些,陳長青就覺得頭皮發麻。
【末法詛咒】的陰影,似乎又濃重了幾分,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體內那股衰敗、限製一切超凡力量的詛咒之力,仿佛也隨之躁動了一下,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滯澀感。這該死的詛咒,總是在關鍵時刻出來刷存在感。
看來,想要在這末法時代安穩苟到地老天荒,比想象中還要更難啊。麻煩總是一個接一個,不帶喘息的機會。
“師兄!師兄!”林晚晴清脆的聲音從山下傳來,帶著一絲慌亂和急促,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女一路小跑著衝上山,上氣不接下氣,衛衣帽子歪到了一邊,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浸濕,黏在臉頰上,幾縷發絲貼著雪白的頸項。
“徐閣主剛才用靈訊回複了!”她跑到陳長青身邊,雙手撐著膝蓋,胸脯劇烈起伏,小臉因為急促的奔跑而泛著紅暈。
“他說他會親自關注霧都這邊的情況!”
她頓了頓,咽了口唾沫,努力平複著呼吸,顯然接下來的話讓她也感到心驚。
“還有,他還說……”她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些,“他還讓你趕緊把後山的護山大陣,從三十六層龜甲陣升級到七十二層地煞龜甲陣!”
“徐閣主說這次的對手,恐怕不是普通的邪修那麼簡單,可能……可能牽扯到域外天魔的殘影!”
域外天魔?!
陳長青瞳孔驟然緊縮,如同針尖一般。這兩個字仿佛帶著萬鈞之力,狠狠砸在他心頭。幽冥血海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冒出來個域外天魔?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這四個字帶來的壓力,遠超之前的幽冥血海。幽冥血海尚在認知範疇之內,域外天魔,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之外的恐怖。
他看著小師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發梢,看清了她眼底深藏的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顯然徐陽的話也把這丫頭嚇得不輕。
他忽然想起了十年前,在青城山初見時的場景。
那時她不小心被師門長輩的青霜劍穗劃破了手指,鮮血直流,卻倔強地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含著淚說不疼,像一隻受傷卻不肯示弱的小獸。
如今,她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麵、劍光淩厲的青城劍修,卻依然堅持每天早上給他送來溫熱的酒釀,還會偷偷往他的食盒裡塞幾顆她最喜歡的桂花糖。這份心意,他一直記著。
他心底某個地方動了一下,那是一種混雜著欣慰與憐惜的複雜情緒。
“知道了。”他聲音恢複了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安撫意味,仿佛壓下來的不是天傾之禍,而是晚飯吃什麼的小事。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亂。
他轉身走向竹林深處。
那裡不僅有隱玄宗賴以傳承的“靈泉眼”,更是布置七十二層地煞龜甲陣的最佳陣眼所在。
升級陣法,刻不容緩。錢財乃身外之物,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晚晴,你去守山門口。”
他頓了頓,語氣驟然變得冰冷而肅殺,“若是看見任何穿著灰布鞋、氣息陰冷的人靠近,不管對方是誰,先用青霜劍氣斬了再說,不必留情!”
這命令不帶絲毫猶豫,殺伐果斷。特殊時期,行特殊手段,任何潛在的威脅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裡。
少女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不再多問。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師兄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隱玄宗的存亡。
“好的,師兄。”
她小手一翻,一柄寒光閃閃的青霜軟劍已然握在掌心。劍身輕吟,仿佛在回應主人的戰意。劍身發出低沉的嗡鳴,劍鋒直指山門方向,眼中燃燒著熊熊戰意。
擔憂歸擔憂,真要動手,她從不手軟。青城山的劍,向來鋒利。
後山竹林深處,靈泉眼旁邊。陳長青盤膝而坐,神情專注,如老僧入定。七十二片色澤更加深邃、符文更加繁複的龜甲,在他身前按照玄奧的方位緩緩旋轉。
這些龜甲不再是青竹色,而是呈現出一種古樸厚重的玄黑色,上麵銘刻的符文仿佛活了過來,不斷吞吐著靈泉散逸出的精純靈氣。它們仿佛蘊藏著天地至理,構建出一個複雜而強大的防禦體係。
每一片龜甲之上,都倒映著奔騰不息的長江水光,以及水麵下那龐大而洶湧的靈脈氣息。龜甲與靈脈隱隱共鳴,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他指尖劃過最後一片龜甲,口中低聲念誦著晦澀難懂的古老咒文。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七十二片龜甲猛地光芒大放,隨即隱入虛空,與整座後山融為一體。
七十二層地煞龜甲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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