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種子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邪惡與死寂。
那層數據流則充滿了冰冷與混亂。
霍華德看到這東西的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凍結了，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他隻是個商人，哪裡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爆款產品，核心竟然是這種足以毀滅世界的東西！
他瞬間明白，自己這些年，一直在為某個恐怖的存在打工，而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昂貴的襯衫。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一旦此事曝光，他將成為全人類的罪人，彆說榮華富貴，怕是連骨灰都會被憤怒的人們給揚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陳長青的聲音，如同天神最後的審判。
“第一，配合理事會，交出公司的全部控製權，協助我們完成全球產品召回。作為回報，理事會不僅會抹去你與此事的一切關聯，還會為你注入一筆你無法想象的資金，讓你成為新品牌‘守護精靈’的全球名譽總裁，安享一生的財富與榮耀。”
霍華德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地獄和天堂，隻在一線之間。
“那……那第二個選擇呢？”他顫抖著問，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陳長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表情，那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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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在那個“咕嚕怪”玩偶的腦袋上輕輕一彈。
玩偶那萌趣可愛的眼睛，瞬間變得漆黑，流淌出兩行數據亂碼構成的血淚。
“那樣的話，理事會隻能啟動備用方案，將你，你的公司，連同這三十七億顆即將成熟的炸彈，一起列為‘全球性高危清除目標’。”
“物理意義上的，清除。”
生與死。
名與利。
霍華德根本沒得選。
他像一條被掐住脖子的狗，瘋狂地點著頭，生怕點慢了，自己下一秒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同意！我同意！我願意配合！我願意為理事會奉獻我的一切！”
林晚晴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將手中那份由太極法則構成的，閃爍著淡淡金光的“合同”，遞到了他的麵前。
霍華德不敢有絲毫猶豫，顫抖著，用自己的鮮血，在合同上按下了手印。
合同生效的瞬間，一道柔和的光芒將他籠罩。
他腦中，所有關於“歸墟之種”和“信息繭房”的具體記憶，被徹底抹去、封存。
隻留下了對理事會那至高無上、神鬼莫測的無限敬畏。
陳長青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的歸墟之瞳，卻透過霍華德身上那根已經被理事會“掌控”的因果線，看到了更深層的東西。
在因果線的另一端，一個隱藏在暗網最深處的，由無數數據流構成的神秘id，閃爍了一下。
代號為：【飼養員】。
陳長青的嘴角微微上揚。
魚，上鉤了。
他轉頭對林晚晴吩咐道：“通知九州靈盟和世界主要經濟體。”
林晚晴微微頷首：“內容是？”
“告訴他們，”陳長青的目光投向窗外無垠的大海，“理事會戰略投資部，準備給全世界發一筆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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