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求“穩健”,不惹事,但前提是彆人不惹他。
血煞宗的行為,已經觸及了他的逆鱗。
他的“安全屋”,被人拆了。
這比直接挑釁他本人,後果要嚴重得多。
陳長青在心裡默默打開了一個賬本。
要把這裡恢複原樣,清理這些垃圾陣法和血汙,修複地脈,至少要一百萬上品靈石。
辛辛苦苦攢的家底,還沒捂熱乎,就得先貼出去大半給人擦屁股。
這隻是靈石的賬。
風水和道韻的損傷,那是靈石都買不回來的。
想到自己以後修煉,一打坐,腦子裡全是骷髏頭和血池,陳長青眼底那片死寂的平靜中,倒映出屍山血海。
許久,那股足以壓塌星辰的意誌緩緩收斂。
玄火丹皇和林晚晴齊齊鬆了口氣,冷汗已經浸透了道袍。
剛才那一瞬間,他們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要被師尊的怒火碾碎成塵埃。
陳長青終於收回了目光,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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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他淡淡開口。
“先看看,來了多少隻蒼蠅,好一網打儘。”
“省得以後,還得費神打掃。”
他心念一動,“安穩號”表麵那層太極道韻流轉,整艘飛船的光影一陣扭曲,徹底與周圍的宇宙背景融為一體。
它化作了一粒不可見的塵埃,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聖殿遺址。
……
主峰,宗主大殿內。
血煞宗宗主血屠,正對著一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諂媚地躬著身子,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
那黑袍人整個身體都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麵容。
隻有一股令天道厭棄的末法氣息,從袍底絲絲縷縷地溢出。
他腳邊的地麵,石磚的法則結構正在崩解,化為最原始的微塵。
“使者大人請放心。”
血屠指了指大殿深處,那裡有一個被強行破開的巨大地洞,下方隱隱有微弱的綠光傳來。
“此地的‘神木根須’,守護它的最後一層禁製,馬上就要被血祭大陣磨開了!這鬼地方的禁製當真硬得很,若非您賜下破界符,我們恐怕還得耗上百年!”
黑袍人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站著,如同一座亙古的墓碑。
血屠額頭滲出冷汗,繼續說道:“我們很快,就能把它挖出來了!”
“是麼。”
黑袍人終於開口,聲線乾澀,字句間儘是磨損感,像每個字都在碾碎時空。
“上麵的大人物們,需要這截‘建木’的根須來續接天路。血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聽到“上麵的大人物們”這幾個字,血屠的腰彎得更低了,幾乎要折斷:“是,是!屬下明白!再有三個時辰,最多三個時辰!”
黑袍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而潛藏在空間夾層中的“安穩號”內,陳長青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建木?
續接天路?
他本以為隻是一群不開眼的蟊賊占了他的窩。
現在看來,事情好像變得麻煩了。
拿他的道場當墊腳石,去續接彆人的天路?
這幫人,不僅膽子大,想法還挺彆致。
陳長青的指尖在控製台上輕輕敲了敲,心裡的賬本上,又添了幾筆新賬。
拆家的賬。
汙染環境的賬。
耽誤他躺平的賬。
還有……拿他當梯子的賬。
一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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