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尤的手白皙嫩滑,在路人的觸碰下,微微顫抖了一下。路人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像熟透的蘋果,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黃尤那充滿疑問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是兩個女的劫了我的色。”
“啊,什麼?劫—劫—劫色!?而且,還是兩個女的。”黃尤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嘴巴呈“o”型,眼睛瞪得像銅鈴,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她用右手伸出兩個指頭,那指頭在路人眼前晃了晃,不可思議地瞅了瞅手指,又瞅了瞅路人,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她的身體不停地前後搖晃著,雙手不停地拍打著沙發扶手,發出“啪啪”的聲響,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她內心的震驚與好笑。
在黃尤這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下,路人卻像是要刻意逃避這尷尬到極點的氛圍,他低下頭,把腦袋幾乎埋進了盤子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盤牛排,又風卷殘雲般地將所有的甜品和點心一掃而光。他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一隻正在進食的倉鼠。吃完後,他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用手摸了摸吃得圓滾滾的像小山似的肚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懶腰伸得極為誇張,仿佛要把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喊道:“好飽呀!走,我該回家。”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和放鬆,仿佛剛剛經曆的尷尬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此刻他已經徹底從夢中醒來。
順著來時的路徑,路人來到了翔鵬國家大廈地下停車場。停車場裡燈光昏暗,幾盞節能燈有氣無力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周圍密密麻麻地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輛,有嶄新鋥亮的豪車,也有略顯破舊的普通轎車,它們像沉睡的巨獸,靜靜地趴在那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汽油和灰塵混合的刺鼻味道,讓人聞之欲嘔。
路人走到自己的電瓶車前,那輛電瓶車在眾多汽車的包圍下顯得有些單薄可憐。他從口袋裡掏出遙控器,按下按鈕,“嘀—嘀—”,電瓶車的電子鎖解開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停車場裡回蕩。他正準備發動馬達啟動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息迅速靠近,仿佛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他。還沒等他來得及回頭,黃尤就像一個幽靈般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次,路人倒是留意到了黃尤快速移動到他跟前的步法。隻見黃尤腳步輕盈得如同一隻飛燕,腳尖點地,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身體靈活地穿梭在車輛之間,動作敏捷而協調,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武林高手。
就在黃尤想伸手拍路人肩膀的時候,路人憑借著敏銳的直覺,身體迅速地向左一轉,同時右手像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了黃尤的手。他緊緊地握住黃尤的手腕,力度適中,既不讓她掙脫,又不會弄疼她。
路人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緊緊地盯著黃尤,說道:“身形不錯,功夫底子也不賴,隻是同一動作不要對同一個人再次使用,說吧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質問的口吻,仿佛一位威嚴的法官在審問犯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黃尤被路人識破了伎倆,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她反而莞爾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第一朵桃花,嬌豔而動人。她輕輕地扭動了一下手腕,試圖從路人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動作俏皮而可愛。她眨眨眼睛,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精神有些不佳,能否勞你大駕送我一程回家。”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一絲請求的意味,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鳥在尋求幫助。說話間,她微微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期待,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女孩,讓人無法拒絕。
“沒有問題,來吧,上來吧。”路人一聽是想搭個順風車回家,一向熱情善良、樂於助人的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驅散了周圍的寒冷。眼神中充滿了友善和熱情,仿佛在說:“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他側過身,動作優雅地讓出電瓶車後座的位置,用手拍了拍後座,示意黃尤上車,那動作就像一位紳士在邀請女士共舞。
地下停車場那昏黃的燈光,好似被抽乾了精氣神,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將黯淡的光影隨意地鋪灑在地麵上,周圍的車輛也仿佛被這消沉的氛圍所感染,蒙著一層灰撲撲的薄紗,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路人站在自己那輛寒酸的電瓶車旁,本以為,這鬼靈精怪的妮子會乖乖聽話地坐上來,結束這令人疲憊不堪的一天。哪曾想,黃尤就像個突然變出戲法的調皮魔術師,“唰”地一下舉起一把車鑰匙在路人眼前得意地晃悠著,嘴角高高揚起,扯出一道狡黠的弧線,眼睛裡閃爍著促狹的光芒,那神情仿佛在說:“怎麼樣,沒想到吧!”接著便脆生生地說道:“no,不是坐你這電瓶車,是要你開我的小車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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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目光在黃尤手裡那精致的車鑰匙標誌上停留片刻,又垂頭喪氣地瞅了瞅自己胯下那輛破舊的電瓶車,心裡那叫一個無奈。不過,他的大腦還是迅速地開動起來,就像一台被按下緊急啟動鍵的計算機,飛速運轉著。“嘀—嘀—”兩聲尖銳刺耳的車輛報警器叫聲瞬間打破了停車場的寂靜,一輛大紅色的高檔小轎車耀武揚威地出現在眼前。
路人不禁咋舌,眼睛瞪得溜圓,這小車車身線條流暢得就像一條優雅的絲帶,即使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依然能清晰地看出其鋥亮得能照出人影的漆麵,仿佛一位精心裝扮、雍容華貴的貴婦,高傲地展示著自己的風姿。路人暗自咂舌,心想:“這女孩子啊,就是心思細膩得讓人捉摸不透。”
拉開車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撲麵而來,如同春日裡微風拂過花海所帶來的芬芳,瞬間讓路人的精神為之一振。座椅上套著印有可愛卡通圖案的座套,那些卡通形象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能活蹦亂跳起來,訴說著少女心底的純真與爛漫。車內掛著各種造型彆致的吊墜,晶瑩剔透的水晶在微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小巧玲瓏的毛絨玩偶隨著車身的晃動輕輕搖擺,還有那隨風發出清脆聲響的金屬鈴鐺,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晃得路人眼花繚亂,也讓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車主那滿滿的少女心。
路人小心翼翼地扭動鑰匙,小車的馬達立刻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聲,好似一頭從沉睡中被喚醒的猛獸,迫不及待地展示著自己的力量。兩人各自係好安全帶,那安全帶的觸感柔軟得如同細膩的絲綢,輕輕地貼在身上。路人輕輕放下手刹,腳踩油門,車子緩緩駛出車位。按照黃尤的指示,朝著她居住的地點而去。
城市的主乾道上,路燈宛如明亮的珍珠項鏈,整齊地排列著,將道路照得通明。路人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專注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就像一位經驗豐富、技術嫻熟的賽車手,隻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卻有些無奈。車子平穩地以時速60碼的速度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可路人卻無心欣賞。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黃尤居住的小區。其實路程也不算遠,大約15公裡左右,這是一個看起來挺不錯的住宅小區。小區門口的保安亭裡,保安身著整齊的製服,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像一棵蒼鬆。看到車輛駛入,禮貌地敬禮示意,動作標準而規範。
安全送達目的地後,路人在小區裡找了個空曠的位置停好車,拔出車鑰匙,手腕輕輕一甩,將鑰匙扔給黃尤,臉上擠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說道:“安全送你回家,我也可以繼續去做其它的事情了,拜拜。”說完,他迅速背上自己的背包,轉身就要往小區外走去,腳步急切得像是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隻想快點逃離這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方。
“路人,你就這樣把我扔在這裡不管了?太不男人了。”就在路人轉身離開的瞬間,背後傳來黃尤那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的聲音,這聲音像一根無形卻堅韌的繩子,一下子緊緊地拉住了路人的腳步,讓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路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心裡暗自叫苦不迭:“這丫頭,到底要鬨哪樣啊?我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這麼個難纏的主。”
“那你想怎樣?”一向不喜歡高調行事的路人,回想起剛剛和任卿之間那令人頭疼的糾葛,心裡還在後怕,生怕這女人再鬨出什麼讓人頭疼的幺蛾子來。他隻好強壓下內心的煩躁,硬著頭皮,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就像被膠水粘在臉上,看起來極為不自然,忙賠著笑臉問道。
“送我上去。”黃尤說完,手臂一揚,把手裡的提包朝著路人扔了過去,動作乾脆利落。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她居住的單元樓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路人手忙腳亂地接住提包,看著黃尤的背影,心中長歎一聲,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貓戲耍的老鼠,完全受製於這個任性的女孩,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隻好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她後麵屁顛屁顛地一同而去,臉上滿是無奈與尷尬。
當電梯穩穩當當把黃尤送到居住的樓層後,路人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翔鵬大廈那個消防櫃子裡的詭異畫麵,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再次想著離開。他剛邁開步子,還沒來得及走出幾步,就又一次被黃尤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給攔住了去路。
黃尤伸出手臂,擋在路人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你就這麼著急走?進來坐會兒。”路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他耷拉著肩膀,跟在黃尤身後進了房間。
跟著黃尤走進房間,路人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這是小區中間一個單元12樓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房間的擺設、布置和設計雖看似平淡,卻處處透露著主人的高雅品味。客廳裡擺放著一套簡約而不失大氣的沙發,沙發的顏色柔和而溫暖,搭配著幾個色彩鮮豔的抱枕,顯得格外溫馨。牆上掛著幾幅藝術畫,畫中的風景寧靜而優美,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藝術氣息。角落裡擺放著一盆綠植,那綠植枝葉繁茂,綠意盎然,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活力。房間的燈光設計巧妙,暖黃色的光線灑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氛圍。
路人不禁讚賞道:“這房子的布局是你設計的?”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欽佩,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看著黃尤,試圖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是的。”黃尤聽到路人的誇獎,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她蹦蹦跳跳地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取出一杯飲料,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路人身邊,將飲料遞給他,說道:“嘗嘗,這是我最喜歡的飲料。”
路人接過飲料,喝了一口,那飲料的味道酸甜可口,口感醇厚。路人的心思卻飄到了彆處,他心有旁騖地把黃尤想到和自己一樣的身份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眼睛一亮,立刻說道:“對了,今天是星期六,你怎麼也出現在公司?你們作為領導的不是雙休日休息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微微歪著頭,等待著黃尤的回答,試圖轉移話題,緩解自己內心的尷尬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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