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套外表毫不起眼,內裡卻承載著路人無數平凡日常的屋子裡,毫無征兆地多出了卿卿和柳黎兩名異性,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恰似平靜的湖麵被狠狠投入巨石,瞬間將路人原本如機械運轉般規律且單調的生活攪得七零八落。
路人本是個典型的獨居單身漢,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便是他的專屬王國,在往昔的歲月裡,他活得肆意灑脫、無拘無束,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和節奏行事,從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與看法。然而,如今卿卿和柳黎的出現,卻讓他刹那間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局促不安之中,仿佛一隻習慣了在曠野自由馳騁的駿馬,突然被圈進了陌生而精致的圍欄,渾身都不自在。
卿卿是個熱情奔放、活潑開朗得如同春日暖陽般的姑娘,她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藏著熠熠生輝的璀璨星辰,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綻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清脆悅耳的笑聲恰似一串串靈動的銀鈴,能輕易穿透牆壁,在屋子的每一寸空間裡歡快地回蕩。
柳黎則相對內斂文靜,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雙肩,白皙如玉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機靈勁兒,仿佛世間萬物的細微變化都逃不過她的敏銳觀察。每次路人與她們的目光偶然交彙,心臟都會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一種莫名的緊張感便會迅速湧上心頭,令他瞬間變得手足無措,平日裡的灑脫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從卿卿和柳黎兩位姑娘宛如兩朵意外飄落的鮮花住進來後,路人往日那些邋遢隨意、大大咧咧的毛病,就像是被一位神秘而強大的魔法師揮動了法力無邊的魔杖,施了神奇且難以抗拒的魔法,在不知不覺中,不得不有所收斂。
回想起以往的日子,那可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時光。每當結束了一天疲憊的工作,路人就像一隻歸巢的倦鳥,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一進門,他便會毫無顧忌地隨手把外套用力往沙發上一扔,那外套就像是一片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在空中劃出一道淩亂的弧線,然後隨意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或者滑落到地上。緊接著,他把鞋子往旁邊一甩,那兩隻鞋子就像兩個調皮的孩子,一隻飛到了牆角,另一隻則橫躺在客廳的過道上,東一隻西一隻,完全沒有一點整齊的樣子。
隨後,路人會迅速地將上衣一脫,光著膀子,露出那略顯黝黑且有些鬆弛的皮膚,再配上那條鬆鬆垮垮的大褲衩,褲腰上的繩子隨意地耷拉著,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慵懶。他趿拉著一雙破舊的拖鞋,那拖鞋在他的腳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就這樣在房間裡晃來晃去,從客廳走到臥室,又從臥室晃到廚房,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活脫脫就是一個不修邊幅、毫無生活品質可言的邋遢漢,仿佛這屋子就是他一個人的“豬圈”,怎麼邋遢怎麼來。
有時候,他的頭發亂得就像一個被狂風肆虐過的雞窩,那些頭發毫無規則地豎著、扭著,仿佛在進行一場混亂的狂歡。而他的胡子呢,更是長得像街邊那些整日無所事事、流浪漂泊的流浪漢,參差不齊地布滿了下巴和臉頰,有的地方還打著卷兒,看起來既邋遢又滑稽。但他對此卻毫不在意,仿佛這副模樣就是他最舒適的狀態。
甚至,他還會一邊哼著那跑調跑得十萬八千裡的小曲兒,聲音忽高忽低,就像一隻在叢林中迷路的烏鴉發出的叫聲,一邊吃著那些高熱量、低營養的垃圾食品。薯片的碎屑掉得到處都是,飲料瓶隨意地放在茶幾上,有的還倒了下來,將桌麵弄得濕漉漉的,把客廳弄得一片狼藉,慘不忍睹。而他呢,卻肆意地享受著這份獨處的自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對周圍的臟亂差視而不見,仿佛這一切都是生活最本真的模樣,根本不需要去改變。
可如今啊,情況簡直是天壤之彆。每次當路人結束了一天的奔波,疲憊地站在自家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門口時,他就如同一隻警覺的野兔,會先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那原本耷拉著的耳朵仿佛瞬間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一下子豎了起來,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屋裡的動靜。他的心跳微微加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心裡默默祈禱著兩位姑娘千萬彆在附近,隻有確定那屋裡沒有傳來卿卿和柳黎的歡聲笑語或者輕微的走動聲後,他才會輕輕地將手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握住門把手,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生怕稍微用點力就會驚擾到屋內可能存在的寧靜。
緩緩地、輕輕地打開門後,他會像一個技藝高超的特工,動作輕緩得如同電影裡的慢鏡頭,小心翼翼地側身進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控製得恰到好處,腳尖先著地,然後輕輕地挪動腳步,身體儘量保持平衡,避免碰到任何東西而發出哪怕是最微小的聲響,因為他實在是害怕弄出一點動靜引起兩位姑娘的注意,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生怕被大人發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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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屋,他便會迅速地彎下腰,眼睛緊緊地盯著地上那雙隨意擺放的鞋子,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懶散與隨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專注和認真。他快速地將鞋子擺放整齊,讓它們並排靠在牆邊,就像兩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在接受檢閱。接著,他會趕緊撿起地上那件之前被自己隨手亂扔的外套,雙手輕輕地抖落上麵的灰塵,然後仔細地掛在衣架上,還會伸出雙手,反複地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裁縫在精心打理一件即將參加重要展覽的華服。他時不時地用手撣撣上麵的灰塵,每一下都充滿了小心與謹慎,那模樣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無比的古董,仿佛這件外套突然之間變成了他最珍視的寶貝。
隨後,他會快步但又儘量悄無聲息地走到鏡子前,此時的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仿佛即將麵臨一場重要的考試。站在鏡子前,他會緊張地整理自己的頭發,那雙手微微顫抖著,用手蘸著一點水,然後輕輕地將那些翹起的發絲壓下去,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自己的頭發。
接著,他會仔細端詳自己的麵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從額頭的皺紋到下巴的胡茬,每一處都仔細地審視著。要是發現胡子有些長了,他就會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懊惱,仿佛這是一件多麼嚴重的事情,仿佛這長出來的胡子不是普通的毛發,而是他犯下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徹底告彆了過去那個邋遢鬼的形象,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注重形象、追求精致生活的青年,雖然這改變的過程有些艱難,但他卻在努力適應著這全新的自己。
到了晚上,當夜幕降臨,城市的喧囂漸漸褪去,吃過晚飯後,以往的路人會像一隻慵懶的老貓,慢悠悠地踱步到客廳,那步伐緩慢而悠閒,充滿了一種愜意與放鬆。然後,他會毫無形象地像一灘軟泥一樣癱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陷進那柔軟的沙發裡,仿佛與沙發融為一體。隨手拿起遙控器,那動作熟練而自然,接著把電視調到自己喜歡的體育頻道,臉上瞬間綻放出興奮的笑容,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一邊看著激烈的球賽,一邊大口大口地啃著蘋果,那吃相雖然有些粗魯,但卻充滿了滿足感。雙腿還會毫無顧忌地搭在茶幾上,身體也隨意地變換著姿勢,怎麼舒服怎麼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逍遙自在得仿佛世間再無煩惱,儘情享受著這獨處的愜意時光,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那精彩的球賽,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往昔那自在隨性的日子,仿佛還在眼前,可如今,一切都變了模樣。客廳裡不時傳來卿卿和柳黎那清脆悅耳、宛如銀鈴般的歡聲笑語,這聲音在路人耳中,卻似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隻能遠遠地望著那扇通往客廳的門,心中滿是無奈與躊躇,竟是望而卻步了。
晚餐過後,路人默默地收拾著碗筷,平日裡那輕鬆隨意的動作如今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緩緩地把飯碗放進廚房水槽,那動作輕柔得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仿佛這小小的動作都會打破這屋子裡微妙的平衡。水槽裡的水輕輕地流淌著,發出細微的潺潺聲,卻也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波瀾起伏。他輕輕地歎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對往日時光的懷念和對如今處境的些許無奈。
隨後,他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一樣,微微弓著身子,低著頭,腳步急促而又悄無聲息地匆匆忙忙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眼神閃躲,不敢看向客廳的方向,生怕與兩位姑娘的目光偶然交彙。每走一步,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愈發急促,那“砰砰”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仿佛是在催促著他快點逃離這個讓他局促不安的地方。
終於,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那一刻,他感覺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自己與外麵的世界暫時隔開,心裡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仿佛終於在這紛擾的生活中找到了一處安全的避風港,那是屬於他的小小角落,能讓他暫時躲避外麵的喧囂與不安。
路人和平日一樣,睡覺前有個雷打不動的必做功課——打坐修行。他緩緩地走向房門,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住門把手,那動作輕得就像怕驚擾了沉睡的蝴蝶,生怕這輕微的響動會引起外麵姑娘的注意。門在他的輕推下,緩緩地合上,發出一聲極細微的“哢噠”聲。
房間裡的燈光昏黃而黯淡,那昏黃的光線像是被一層薄紗所籠罩,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靜謐而神秘的氛圍。角落裡的陰影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靜靜地訴說著歲月的故事。他靜靜地坐在床邊,那陳舊的床鋪微微凹陷下去,發出一聲輕微的“嘎吱”聲。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那顆因兩位姑娘的存在而變得浮躁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那氣息在他的胸腔中緩緩流轉,他閉上雙眼,努力地放鬆自己的身體,讓每一塊肌肉都不再緊繃。
然而,一想到外麵屋子的客廳裡還有兩個年輕活潑、充滿朝氣的姑娘,他的心裡就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怎麼也無法安寧。那隻小鹿在他的心頭肆意地蹦跳著,每一次跳動都讓他的思緒更加紛亂。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尷尬的場景:要是自己正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全神貫注地打坐,沉浸在那寧靜的精神世界中,突然門被推開,卿卿或者柳黎毫無預兆地闖進來,看到自己這副閉目冥想、神情專注的模樣,那該有多難為情啊!
想到這裡,他的臉頰微微泛紅,那紅暈像是天邊的晚霞,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臉龐。他的心跳也愈發加快了,那“砰砰”的聲音仿佛是戰鼓在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床單,手指緊緊地揪住那柔軟的布料,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那即將失控的情緒,讓自己重新鎮定下來。
他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胡思亂想,試圖將這些雜念驅趕出腦海,可它們卻像是一群頑皮的孩子,怎麼也不肯離去,不斷地在他的心頭縈繞,讓他在這原本寧靜的夜晚,陷入了一場內心的掙紮與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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