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聽到這話,心裡猛地“咯噔”一下,如同被重錘擊中。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尷尬無比,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他下意識地抬眼偷偷瞥了瞥牆上的時鐘,時針已經快要無情地指向淩晨三點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又好似在飛速流逝,他的內心慌亂如麻。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也為了逃避這個棘手的問題,他故意裝出一副疲憊到極點的樣子,嘴巴張得老大,佯裝打起了連天的哈欠,那哈欠聲拖得老長,仿佛真的困倦到了極點。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嘛?不就是瞞著你們我的身份麼?至於你倆這樣對我不理不睬的嗎?”說著,他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卿卿和任卿的反應,一邊像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地慢慢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挪動腳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試圖趁她們稍有疏忽就腳底抹油,趕緊溜走。
熟知路人脾性的卿卿,就像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緊緊盯著路人,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的每一個想法。隻見她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動作迅速地一個箭步竄了出來,伸出手如鉗子一般緊緊揪住路人的衣服,那力度大得似乎要把衣服扯破。她大聲喊道:“路人,你給我站住,你把你身上那麼惡心的東西強行……,都是……”卿卿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話到嘴邊卻又被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澀堵住,怎麼也說不出口。
“都是—都是—,都是什麼呀?你繼續往下說呀?”路人看著卿卿那靦腆而臉色緋紅的害羞模樣,心裡那根愛玩鬨的弦又被撥動了,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他故意模仿著卿卿的語氣,聲音拉得長長的,還不時用眼神調皮地瞄了瞄一旁早已羞愧難當的柳黎。柳黎被路人這麼一瞧,就像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紅得發燙,仿佛能煎熟一個雞蛋。她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揪著衣角,把衣角都揪出了深深的褶皺,身子也微微顫抖著,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都是……。”卿卿在路人的蓄意激化下,咬了咬嘴唇,那牙齒咬得嘴唇都泛出了白色的印子。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糾結,努力想要組織出恰當的詞語,可話到了舌尖,卻總是猶豫著,怎麼也說不出口,仿佛那些話有千斤重。
“那你想怎麼樣呀?”路人見卿卿說不出話,心裡反而放鬆了一些,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他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揚,開心地反問攔住他去路的卿卿。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任卿,像是在心裡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思緒良久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你要對她負責,你要娶她。”這句話一出口,仿佛一顆重磅炸彈在房間裡炸開,整個房間瞬間凝固了。空氣仿佛都被凍結,變得異常寒冷,讓人呼吸都覺得困難。路人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像被定格的畫麵,霎時臉色變得暗淡無光,毫無血色。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低下頭,沉默不語,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內心猶如洶湧澎湃的大海,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靜,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心中翻湧。
而一旁的柳黎聽到任卿的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都驚跳了起來。她異常激動地“嚓”地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帶倒了身後的椅子,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兩個銅鈴,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焦急。她急忙解釋道:“卿卿姐,你誤會了,我沒有和你搶路人的意思。”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擺手,那雙手擺得像撥浪鼓一樣,臉上的表情十分委屈,眼眶裡也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快要窒息,仿佛有一塊無形的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沉默良久,路人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痛苦與掙紮,像是曆經了無數的滄桑。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他所有的疲憊與無奈,隨後真誠地說道:“其實,還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們倆說說。
作為這個世界裡擁有非尋常能力的人,就像那句諺語說的一樣‘上天為你打開一扇窗,就會為你關上一扇門。’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了會孤獨終老。這就是我一直不敢麵對卿卿你的原因,所以你說的這個條件其實就是變相的害了柳黎。”路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砂紙摩擦發出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說完這些話,他像是耗儘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仿佛瞬間老了十歲,身子也微微搖晃了一下。
卿卿和任卿聽到這番話,都愣住了,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心疼。卿卿鬆開了揪住路人衣服的手,那隻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任卿也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她沒想到事情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心中五味雜陳。而柳黎,眼中閃爍著淚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看著路人,心中滿是同情和不舍。在這寂靜的夜晚,這個秘密的袒露,讓三個人的命運似乎被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誰也不知道,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船隻,隻能在波濤中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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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線似在風中瑟縮,每一次晃動都仿佛在為這滿溢著複雜情緒的氛圍而歎息。卿卿的手,此前如鉗子般緊緊揪住路人的衣服,此刻,在聽聞那些令人震驚的話語後,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指尖的力氣陡然消散。她的手指緩緩鬆開,被揪住的衣角隨之滑落,那輕柔的動作仿佛是在釋放一段難以言說的過往。
卿卿怔在原地,眼神裡滿是迷茫與失措,恰似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她張了張嘴,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然而喉嚨卻像被一團棉花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響。她的目光緊緊鎖住路人那落寞的背影,看著他一步步邁向自己的房間。昏黃的燈光將路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顯得格外孤寂,仿佛獨自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卿卿的心裡亂作一團,像纏繞在一起的麻線,既為路人隱瞞許久的秘密而震驚,又不知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內心滿是糾結與彷徨。
路人走進房間,輕輕合上房門,倚靠著門,長舒了一口氣。長久以來深埋心底的秘密終於脫口而出,他頓感如釋重負,像是卸下了一塊壓在心頭許久的巨石,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再也不用像背負著罪孽般躲避著某人,這份輕鬆讓他的心情漸漸平複。他走到床邊,緩緩盤腿坐下,雙手迅速結印,開始在床鋪周圍布下結界。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房間裡似乎彌漫起一層若有若無的微光。他緩緩閉上雙眼,全身心地沉浸在氣功修煉之中。此刻,睡覺對他而言已成為一種修行,是提升自我、探尋未知力量的寶貴契機。
時間在靜謐中悄然流逝,約莫淩晨五點鐘的時候,夜色依舊深沉如墨,窗外漆黑一片,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這夜的死寂。“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任卿和柳黎並肩走進來,兩人似乎事先約定好了。任卿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她的步伐輕盈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每一步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柳黎跟在其後,神色略顯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微微顫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內心的忐忑不安。顯然,她倆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似乎有重要的話要對路人說。
然而,當她們的目光觸及正坐在床上打坐練功的路人時,腳步戛然而止。她們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緊緊地落在路人身上,默默地觀察著。任卿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擔憂,似乎在猜測路人修行時的狀態;柳黎則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樣,她們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彼此都沒有發出聲音,隨後又輕輕地退出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生怕驚擾到專注修行的路人。
這一切,都清晰地映入路人的神識之中。儘管他在專注修行,但外界的動靜依然有所感知,隻是他刻意不想被打擾,便沒有醒來。在全身心投入修行的過程中,時間仿佛被施了加速咒,如潺潺流水般匆匆逝去,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為了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他沉浸在這修行的世界裡,心無旁騖,一口氣打坐到第二天下午兩點鐘才緩緩睜開雙眼。
“醒了!”路人剛一睜眼,便聽到卿卿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卿卿坐在床邊,目光一直緊鎖著路人,見他醒來,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飽含關切,仿佛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煙消雲散,化作了這春日暖陽般的溫柔。
“嗯!你和柳黎進出好幾回了吧!?不用擔心,我這種狀態是在睡覺。”路人看著卿卿,稍作解釋道。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渾身的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感覺經過修行後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也得到了極大的滋養。
“餓了吧!先吃些東西,黎黎,路人醒了。”卿卿仿若沒有聽到路人的解釋,仿佛昨天的種種都未曾發生。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媚,眼神中滿是對路人的關懷,似乎想用這溫暖的話語驅散所有的陰霾。
“哎!知道了,稍等片刻,吃的馬上就好。”房間外傳來柳黎悅耳清脆的回應,那聲音宛如銀鈴般動聽,在寂靜的房間裡悠悠回蕩,為這略顯沉悶的氛圍增添了幾分活力。
不多時,柳黎端著一大桌豐盛的菜肴走進房間。桌上擺滿了路人平日裡最愛吃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熱氣騰騰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然而,路人望著這滿桌美食,卻沒了以往的好胃口。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飯菜上,腦海中還在思索著如何叮囑卿卿和柳黎保守他昨天所說的秘密。
“那個—,我昨天跟你倆說的事情一定不要對任何人講。”路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緊緊盯著卿卿和柳黎,仿佛在等待一個承諾,生怕這個秘密一旦泄露,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昨天你說什麼了?我們昨天逛了一天的街回來就睡覺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一覺睡到現在。”柳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的話如同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讓路人一時愣在那裡,啞口無言。他呆呆地看著柳黎,心中暗暗驚歎,這兩個女孩竟如此聰慧,如此重要的事情,不用他特意交代,她們便已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替他考慮周全,甚至差點讓他自己都產生了錯覺。若不是他試著運轉丹田的真氣,感受著修行帶來的切實變化,他真要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真香!這飯菜比昨晚更有進步,希望二位繼續保持和發揚。”路人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試圖用這句輕鬆的話語打破短暫的尷尬。說完,他拿起鑰匙朝著大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卿卿和柳黎,兩人穿著較為清涼,身姿若隱若現。他忍不住半開玩笑地提醒道:“還有,你倆以後在家裡彆穿這麼性感好不好。小心哪天我走火入魔把你倆都happy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試圖用這種輕鬆的方式緩解彼此之間那若有若無的微妙氛圍。
走出家門,溫暖的陽光瞬間灑在路人身上,明媚而柔和,讓人倍感舒適。他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門房胡大爺家的住址,一邊朝著記憶中的門牌號碼走去。他記得上次給胡大爺的閨女做筆錄時,上麵登記的住址正是這個小區。他心想,胡大爺或許能為他解開心中關於自身特殊能力的疑惑,或者提供一些關鍵的線索。懷揣著這樣的期待,路人加快了腳步,身影漸漸消失在小區那綠樹成蔭的道路上,隻留下一串串被陽光拉長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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