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地上灑下一片片碎金。小區裡靜謐得很,偶爾幾聲鳥鳴,更襯出這份寧靜。胡大爺家門前的小徑上,幾株不知名的小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胡大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向門口,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歲月的弦上,發出輕微的“噠噠”聲。走到門前,他抬手拉住那扇有些斑駁的門把手,稍稍用力,“吱呀”一聲,門緩緩拉開。
瞧見門外站著的路人,胡大爺那原本眯縫著、透著悠然自得的眼睛瞬間瞪大,就像兩個圓溜溜的銅鈴,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驚訝,愣了好幾秒才說道:“喲,這不是小路嘛!啥風把你給吹來了?平常都不見你人影,今天咋有空找我這老頭子啦?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嘍?”說著,他還故意誇張地抬頭看了看天,臉上露出一抹詼諧的笑意。
路人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那笑容就像藏著一肚子鬼點子,嘴角上揚,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還沒等邁進屋子,便迫不及待地大聲嚷嚷起來:“大爺,您可彆再跟我裝糊塗啦!您這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呐!我都找著您了,咱都是道上混的,剩下的話我就直來直去,不繞彎子啦!”他一邊說,一邊還興奮地比劃著,雙手在空中揮舞,仿佛要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都甩出來。
胡大爺原本掛著笑意的臉,恰似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像隻警覺的老貓,脖子伸得老長,腦袋左右快速轉動,眼睛瞪得像探照燈,警惕地朝門外瞅了瞅。隻見小區裡靜悄悄的,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確認四下無人後,胡大爺朝路人擠眉弄眼,使勁地眨了眨左眼,還挑了挑眉毛,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說:“快進來,彆在這兒瞎嚷嚷,隔牆有耳!”一邊示意路人進屋,一邊還側身擋著門,像個忠誠的衛士,生怕被人瞧見屋裡的秘密。
一進屋,胡大爺輕輕掩上門,“哢噠”一聲,門鎖合上。他長舒一口氣,像是憋了幾十年的話終於要倒出來。他抬手抹了抹額頭,雖說天氣並不熱,可他的額頭上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走到那張有些年頭的木桌前,拉過一把椅子,“撲通”一聲坐下,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感慨萬千地說道:“該來的總歸是要來,我和你師父穆策啊,等你出現,好家夥,都快等了整整30年呐!這三十年,我每天都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就盼著你能來。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這孩子咋還不來呢,是不是路上出啥岔子了。”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感慨,仿佛三十年的時光在他眼前快速閃過。
路人一聽胡大爺的話,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瞪得滾圓,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得老大,仿佛能塞下個大饅頭,臉上滿是寫著“震驚”二字的難以置信神色。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往後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抓住點什麼來穩住自己。
“啥?”路人扯著嗓子喊道,聲音尖銳得都快破音了,“您和我師父為了等我,足足等了三十年?這……這簡直太離譜了吧!這比我活的時間都長啊!你們這是演哪出‘守株待兔’的大戲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比劃著,雙手在空中亂舞,活像隻抓狂的猴子,“該不會是我師父跟您打的賭,看誰先把我等來吧?我師父是不是還押了一箱好酒,輸了就歸您呀?”
胡大爺瞧著路人那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模樣,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破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團,活脫脫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呀呀,你這孩子,可真逗!”胡大爺好不容易止住笑,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裡滿是寵溺。
路人撓了撓頭,一頭原本還算整齊的頭發被他撓得像個鳥窩,還是一臉迷糊,眨巴著眼睛,繼續問道:“那這麼說,您老和我師父是老相識啦?而且還跟會算命似的,早就知道我會出現?大爺,您是不是偷偷學了時光穿越的法術,提前知道未來的事兒啦?難不成您有個神奇的水晶球,每天對著它念叨我的名字,就能看到我啥時候來?”
“沒錯!”胡大爺說著,轉身走向牆角,雙手穩穩地搬起一張藤椅,那藤椅在他手裡就像個輕巧的玩具。他小心翼翼地將椅子放到路人麵前,拍了拍椅子,熱情地說道:“來,孩子,坐這兒,咱慢慢嘮嘮。這椅子可結實著呢,你就是在上麵蹦躂幾下都沒問題。”
路人一屁股坐了下來,身體前傾,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那光芒像極了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他雙手撐著膝蓋,迫不及待地問道:“可是,為啥呀?不會是為了翔鵬國際大廈裡麵的東西吧?大爺,那裡頭是不是藏著能讓人武功大增的秘籍,或者是數不清的金銀財寶?是不是有本‘武林秘籍’,學會了就能飛簷走壁、稱霸江湖?還是說有個裝滿金子的大箱子,能買下整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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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還真猜對了!”胡大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嚴肅,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確實是為了翔鵬國際大廈裡麵的東西。”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告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路人皺起眉頭,滿臉疑惑,撓了撓頭,頭發被他撓得更加亂七八糟,像個雞窩。他撇了撇嘴,說:“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和我師父,那可都是‘武林高手’中的高手,在江湖上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既然知道翔鵬國際大廈裡麵有啥,以你們今時今日的本事,咋還能讓那‘畜生’留在這世上胡作非為、興風作浪呢?難道是你們想給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它去‘西天取經’,曆練曆練?說不定它取完經,還能變成個大好人,跟我們一起行俠仗義呢!”
在胡大爺那略顯昏暗的屋內,昏黃的燈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恰似一位小心翼翼的聽眾,屏氣凝神,生怕錯過胡大爺口中的每一個字眼。燈光一閃一閃,仿佛在給胡大爺的講述打著節奏,努力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胡大爺穩穩地坐在那張老舊的木椅上,這木椅年頭可不短了,上麵的漆皮掉了不少,露出斑駁的木質紋理。椅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那聲音仿佛也在跟著“回憶”,每一聲都像是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交疊在膝蓋上,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著,仿佛在給自己即將講述的故事打著節拍。此時,胡大爺的目光仿若穿透了眼前的牆壁,直直地望向那段風雲激蕩的往昔,眼神裡滿是追憶與感慨。
“哎!若要講起此事,那可真是話長啊,當年就因為那一念之差,我和你師父便被困在了這漫長的歲月泥沼裡,足足30餘年呐。”胡大爺長歎一口氣,那口氣像是裹挾著三十年的滄桑與懊悔,吹得桌上的紙張都輕輕晃動。他的神情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傾盆大雨。“實不相瞞,如今那翔鵬國際大廈的地底深處,封印著一條修行千年的‘黑龍’亡靈。”說到這兒,胡大爺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緊緊盯著路人,觀察他的反應,就像在講一個超級恐怖故事,準備看對方被嚇到的表情。
路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一副被吸引住的模樣。胡大爺見效果達到了,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重中之重是,這條黑龍的脖頸之上,竟長著一片逆向而生的鱗片,也就是咱們道家所說的‘逆鱗’。”胡大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就像那逆鱗真的長在自己身上似的。“依循道家修真的門道來講,但凡身上出現這般奇異征兆的牲畜或人靈,那必定是要忤逆天道的。這種靈物,絕不能在世間留存,否則,終有一日,整個世間都得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想想,那場麵,簡直就是世界末日,到時候,咱們都得跟著遭殃,連個後悔藥都沒地兒買去!”
胡大爺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述,一邊手腳並用地比劃著黑龍的模樣。他伸長手臂,在空氣中來回扭動,模擬黑龍蜿蜒的身形,一會兒向左擺,一會兒向右擺,活脫脫一條在空中遊動的黑龍。又用手指在脖子處點了點,示意逆鱗的位置,還特意加重了語氣說:“就是這兒,這片逆鱗,可把我們害慘嘍!當年要不是它,我和你師父也不至於被困這麼久,說不定現在都在哪個仙山逍遙自在呢!”他臉上帶著一種追憶往昔縱橫江湖、氣吞山河的豪邁表情,向路人徐徐道來那段塵封已久、關於翔鵬國際大廈封印的隱秘事件,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當年與黑龍大戰的場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路人坐在對麵的小板凳上,這小板凳又矮又窄,讓他的膝蓋都快頂到下巴了。此時,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眼睛瞪得如同銅鈴,眼裡滿是震驚與好奇,仿佛兩顆閃閃發光的寶石,貪婪地捕捉著胡大爺口中的每一絲信息。
他的身子繃得緊緊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上了弦的弓,處於高度緊張狀態。雙手不自覺地死死握緊,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好似隨時準備抓住什麼救命稻草,又像要與無形的恐懼對抗。他就像被胡大爺口中的神秘故事變成了一塊強力磁石,一把拽進了那個光怪陸離、充滿奇幻色彩的世界,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黑龍在黑暗中咆哮、張牙舞爪的恐怖畫麵。
“既然這黑龍如此危險,那為啥還讓這牲畜在世上留著呢?”路人實在按捺不住滿心的疑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這些疑問給撐爆了。他的身子前傾,差點從小板凳上栽倒,急切地問道,眼神中閃爍著無數個問號,仿佛眼睛裡裝了一片問號森林。
胡大爺微微側過臉,那臉上皺紋如刻,目光如炬,像兩道探照燈,深深地看了路人一眼。這一眼,仿佛穿越了時空,飽含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有對過往驚心動魄歲月的追思,像是在回憶與黑龍鬥智鬥勇的每一個瞬間;也有對當下棘手困境的無奈,好似被命運的繩索緊緊束縛,無法掙脫。“哎!”他再次長歎一聲,這口氣悠長而苦澀,像泡了三十年的苦藥,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滄桑。“這事兒啊,歸根結底,還得算在你師父穆策的頭上。”
“啊!”這一聲驚呼,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屋內的沉靜。路人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動作太猛,差點把小板凳踢飛。雙眼圓睜,像兩個憤怒的銅鈴,怒目而視,仿佛要把胡大爺看穿。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著青白的顏色,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我師父怎麼會和這邪惡的‘黑龍’扯上關係?您可彆亂說!”他的眼神中燃燒著對師傅的維護之火,那火焰熊熊燃燒,仿佛在他心中,師傅就是那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是正義的化身,容不得半點詆毀。
“大爺,您是不是記錯了?我師父可是個大好人,天天念叨著要行俠仗義、扶危濟困。他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會跟黑龍這種大壞蛋有瓜葛呢?您是不是把我師父和彆人搞混啦?還是您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路人一連串拋出問題,像連珠炮一樣,臉上滿是焦急與不信,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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