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被打翻的墨水瓶,暮色如濃稠的墨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天邊開始,一點點地浸染著整個蒼穹,將白日的明亮與溫暖漸漸吞噬。山林裡的光線愈發黯淡,四周高大的樹木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影影綽綽,透著幾分不可捉摸的氣息。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這片山林隱藏的古老秘密,又似在對即將踏上未知旅程的路人發出隱晦的警告。
這聲音低沉而渾厚,恰似洪鐘鳴響,在山林間來回激蕩、盤旋,餘音嫋嫋,久久不散。穆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聲音帶來的強烈震動,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肆意穿梭、翻湧。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脖頸處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像是在躲避某種未知的危險,眼睛瞪得滾圓,警惕地左顧右盼,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抬頭望去,隻見四周隻有被狂風吹得劇烈搖曳的樹木和漫天飛舞的落葉,不見任何人影,心中滿是疑惑。那聲音就像是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神秘與未知,又像是從遙遠的天際之外飄來,縹緲而又捉摸不透,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立刻領會了其中的善意,他知道,此刻一定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聽從指引,保護好路人。
“老胡,聽到了嗎?”穆策壓低聲音,快速轉頭看向胡冷,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探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也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呼出的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瞬間化作一團白霧。
胡冷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安。“聽到了,這……這到底是誰啊?”他皺著眉頭,聲音同樣壓得很低,眼睛也在不停地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眼神中滿是迷茫與警惕。
穆策和胡冷趕緊前後背靠著懸浮而起的路人盤腿坐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擔憂,緊緊盯著路人,一刻也不敢鬆懈。穆策的手不自覺地放在膝蓋上,微微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也微微凸起。他的眉頭緊鎖,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的皺紋裡仿佛都藏著焦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路人,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仿佛路人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他的心臟。
胡冷則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他深知此刻路人正處在一個極為關鍵的時刻,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他的心跳急速加快,緊張的情緒彌漫全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放在膝蓋上,手指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印。
“這孩子,一定要挺住啊。”穆策小聲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期待。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驚擾到正在經曆蛻變的路人,嘴唇微微翕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
胡冷輕輕點了點頭,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路人,仿佛要用自己的目光給予他力量,眼神中滿是堅定與鼓勵。在這狂風呼嘯、危機四伏的山林中,他們三人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連接在了一起,共同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不知過了多久,山林仿若被一層無形的靜謐之紗所籠罩,陷入一片死寂。偶爾傳來的風聲,像是從遙遠的時空之外飄來的嗚咽,在這片凝滯的靜謐中顯得格外突兀。每一絲風聲拂過,樹葉便沙沙作響,似在低聲訴說著被歲月塵封的秘密,那聲音時斷時續,更襯出四周的安靜,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在這神秘的氛圍之中,就連空氣中彌漫的塵土,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懸浮在空中,不再飄動。
突然,“鈴”的一聲脆響毫無征兆地響起,清脆而空靈,恰似一道閃電劃破寂靜的夜空,又仿佛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在山穀中回蕩。這聲音如此突兀,驚得幾隻棲息在枝頭的鳥兒振翅高飛,它們撲騰著翅膀,慌亂地劃過天際,羽毛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微光,轉瞬便消失在山林深處,隻留下幾聲漸行漸遠的鳴叫。
路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璀璨而奪目,帶著一種新生的靈動與神秘。他的眼眸中,既有對新力量的懵懂與好奇,又有曆經磨難後的堅定與從容。他的臉色微微泛紅,恰似天邊被夕陽染透的雲霞,透著勃勃生機。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那笑容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新力量的期待。他親切地叫了一聲道:“師傅,胡老頭,我怎麼感覺身體軟綿綿的,可又精力充沛,想發泄出來一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興奮,像是一個剛剛獲得新玩具的孩子,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探索的欲望。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腳,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新鮮感,手臂在空中揮舞,雙腿微微彎曲又伸直,臉上滿是好奇,眼睛裡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不斷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仿佛世界都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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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名墓奴,身形佝僂,背彎得像一張弓,仿佛被歲月的重擔徹底壓垮。滿臉皺紋像是刻滿了歲月的滄桑,每一道皺紋裡似乎都藏著一個故事,或悲傷,或無奈,或堅韌。他的皮膚粗糙乾裂,猶如乾涸的河床,每一道紋路都記錄著他所經曆的風雨。他慢慢站起身來,膝蓋發出“哢哢”的聲響,像是老舊的機器在艱難運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動作緩慢而吃力,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與大地做最後的告彆。一臉無奈又帶著幾分不服氣地抱怨道:“小子,千萬彆在這裡發泄,你吸收了我們四人至少6成的功力,還有你體內那地靈之氣的兩層功力,如今你已不再是一般的幽冥引路人了,而是躋身‘高階’修為的頂尖高手了,人間界中的行者和修行中人少有對手。”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氣,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既有對路人實力提升的驚歎,那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羨慕,仿佛看到了曾經年輕氣盛的自己;又有對自己失去功力的懊惱,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絲苦澀的神情;還帶著一絲對未來生活的迷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助,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揉搓,像是想要撫平內心的不甘。
“你要是在此發泄體內充盈的氣力,定會把我們這塊方寸之地弄得稀巴爛,到時候你還讓不讓我四個老頭活了,本想取得了自由可以出去瀟灑走一回的,不想還沒出山就被你這臭小子弄走近6成功力,真是流年不利呀!”他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驅趕著心中的不滿,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驚起層層回響。
師傅穆策走上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滿是慈愛與自豪,輕輕拍了拍路人的肩膀,說道:“孩子,恭喜你。這是你曆經磨難應得的。不過,力量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像是在傳遞著一種信念,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那輕輕的一拍,仿佛給予了路人無儘的力量。
胡老頭也湊了過來,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道:“哈哈,小子,這下可出息了!不過可彆忘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路人,臉上的笑容親切而溫暖。他的笑聲爽朗,在山林中回蕩,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輕鬆。
路人聽著,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他看看自己的雙手,仿佛在感受著體內那股全新的、強大的力量,雙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感受著力量的湧動。他的心中既興奮又有些不知所措,這片原本充滿危機的山林,此刻因為他的蛻變,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
緊接著,他迅速從兜裡掏出手機,屏幕亮起,刺眼的光線在這漸暗的環境中格外醒目,顯示的時間已是下午17:34。他的瞳孔微微收縮,想到答應柳黎和任卿的事情,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珍貴,可不能再耽擱了。
路人轉過身,雙腳穩穩地站定,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是在為這場告彆奏響序曲。他雙手抱拳,對著四位墓奴,態度誠懇且恭敬地說道:“四位前輩,今日叨擾許久,實在過意不去。我們尚有要事亟待處理,改日必定再登門拜訪,向各位請教高深之學。”他身材挺拔,身形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堅毅,猶如一棵蒼鬆,紮根於大地,不懼風雨。此刻因為著急,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細密的汗珠在他的額頭閃爍,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在黯淡的光線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但他言語間依舊不失禮貌,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與謙遜,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蓬勃的力量,在空氣中回蕩,那聲音裡滿是對前輩的敬重和對未來的堅定。
四位墓奴微微點頭,動作緩慢而沉穩,像是在進行一場莊重的儀式。他們的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不舍,還有對路人未來的期許。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他的頭發如同冬日裡的初雪,白得純粹,沒有一絲雜質,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宛如靈動的銀絲。臉上的皺紋像是歲月親手雕刻的痕跡,每一道都記錄著漫長時光裡的故事,或平淡,或曲折,或充滿傳奇色彩。老者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歲月的滄桑,仿佛從遙遠的過去傳來:“年輕人,去吧,前路漫漫,記得你答應的事就好。”他說話時,目光緊緊盯著路人,眼神中透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有信任,有期許,還有一絲淡淡的擔憂。那聲音在這漸漸安靜下來的山林中回蕩,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路人的內心微微一顫,仿佛有一股暖流,從心底緩緩升起,流淌至全身,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力量。
路人微微低頭,眼神中滿是敬重,認真地說道:“前輩放心,晚輩銘記於心。今日之恩,晚輩沒齒難忘。”他的眼神堅定,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雙手抱拳的姿勢更加端正,仿佛在向四位墓奴許下一個莊重的承諾,那眼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堅定而明亮。
另一位身形稍胖的墓奴走上前,拍了拍路人的肩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孩子,一路小心。這世間凶險萬分,遇事多思量,莫要衝動。”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那輕輕的一拍,仿佛給予了路人無儘的力量,讓路人感受到了長輩的關懷。他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驅散了路人心中的些許不安,那笑容裡滿是慈愛與關懷。
路人抬起頭,感激地看著這位墓奴,說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定當謹慎行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充滿了希望。
此時,師傅穆策走上前,看著四位墓奴,雙手抱拳,說道:“四位前輩,今日多有叨擾,待我們辦完此事,定會再來拜訪。”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對四位墓奴的敬重,那聲音仿佛是在向墓奴們傳達一種堅定的信念,一種必定會歸來的決心。
四位墓奴再次點頭,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說道:“好,我們靜候你們歸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場重逢,一場充滿希望的相聚,那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蘊含著無儘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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