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順風車_黃泉守夜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6章 順風車(1 / 1)

麵包車刺耳的刹車聲還在耳膜上震顫,路人的瞳孔卻驟然縮成針尖——喉結劇烈滾動兩下,他咬住後槽牙才壓下即將衝出口的驚呼。指節發白地攥著手機,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屏幕邊緣,掌心滲出的汗將玻璃浸得發滑。風卷著橡膠焦糊味撲來,卻蓋不住他胸腔裡擂鼓般的心跳,嘴角不受控地揚起,連眼角都漫開了笑意。

"大哥,巧了!"他幾乎是小跑著湊近車門,揚起的手機屏幕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金銀潭的定位圖標鮮紅如血,"我正要去金銀湖辦事,順道給您帶路!保證比導航靠譜!"尾音帶著上揚的顫音,活像偷吃了燈油的小耗子。說話間,他扯鬆領口的紐扣,露出半截泛紅的脖頸,後頸的胎記在陽光下泛起詭異的光澤,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發燙,像是某種遠古契約正在蘇醒。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搭上冰涼的車門把手,指甲深深掐進金屬縫隙,生怕對方反悔似的用力一拉,整個人幾乎要跌進車裡。

話音還沒消散在滾燙的空氣裡,司機老馬的食指已經重重叩在中控鎖按鈕上,"哢嗒"聲清脆得如同子彈上膛。鏽跡斑斑的金屬車門被大力推開,瞬間湧出的熱浪裹挾著刺鼻的機油味、煙草焦糊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撞得路人後退半步。

"上來!都是趕路人,客氣啥!"老馬扯著破鑼嗓子大笑,露出右嘴角那顆鑲金的犬齒,在陽光下晃得人眼疼。他歪戴著的棒球帽滑到後腦勺,露出油亮的額頭,幾縷汗濕的頭發黏在頭皮上。古銅色的手臂橫搭在車窗上,凸起的青筋隨著動作如同盤在皮下的小蛇般遊動,手腕上褪色的紅繩護身符下,隱約可見道猙獰的疤痕。他探身時迷彩短袖往上翻卷,後腰彆著的黑色對講機還纏著圈反光膠帶,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路人的屁股剛陷進副駕布滿油垢的人造革座椅,安全帶金屬扣還懸在半空晃蕩,就見老馬骨節粗大的右手已經"刺啦"一聲扯開煙盒錫紙。被陽光曬得褪色的煙盒在掌心轉了半圈,他屈起食指輕輕一彈,棕褐色的煙卷便"啪"地彈出半截。煙卷在指間靈巧地轉了個漂亮的弧度,煙草碎屑隨著動作簌簌落在方向盤上,遞過來時帶起一縷辛辣的煙絲香氣。

"我姓馬,叫我老馬就行。"他說話時故意露出鑲金的犬齒,咧開的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根。儀表盤幽藍的冷光爬上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照亮眼角深深的紋路,連皺紋裡都藏著狡黠的笑意。喉結滾動著咽下唾沫,他空著的左手已經摸出火機,拇指在砂輪上快速摩擦,迸濺的火星映得眼底泛起興奮的紅光,"小兄弟怎麼稱呼?"說話間,一縷青煙已經順著歪斜的帽簷嫋嫋升起。

煙卷還懸在兩人之間的半空,路人已經條件反射地猛然抬手。他的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帆布包帶子在肩頭狠狠勒了一下,勒得鎖骨生疼。乾燥的掌心結結實實地撞在老馬遞煙的手臂上,粗糙的皮膚觸感像砂紙擦過,火辣辣的痛感順著指尖直竄天靈蓋。

“謝了馬哥,我不沾煙。”他強擠出個僵硬的笑容,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說話時嘴角都在微微發抖。身子幾乎是狼狽地往窗邊縮了縮,帆布包硬邦邦的邊角硌得肋骨生疼,後腰卻還在冒冷汗。後頸的胎記突然發燙,像塊燒紅的烙鐵貼在皮膚上,燙得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後視鏡裡,老馬歪戴著的棒球帽下,眯起的眼睛閃著寒光。他叼著煙卷緩緩轉頭,鑲金的犬齒在儀表盤藍光下泛著冷光,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活像隻盯上獵物的豺狼。吐出的煙圈在兩人之間嫋嫋升起,朦朧中,他打量的目光像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刮過路人緊繃的脊背。

老馬骨節暴起的手指突然僵在方向盤上,青筋瞬間如蚯蚓般凸起。他猛地轉頭,墨鏡滑到鼻尖,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目光像釘子般死死釘在路人臉上,嘴角抽搐著,仿佛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物。喉結劇烈滾動兩下,他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粗糙的手掌狠狠攥住煙盒,指縫間露出被捏皺的錫紙。

"啪!"金屬煙盒重重砸在布滿灰塵的儀表盤上,震得車載香水瓶劇烈搖晃,廉價的茉莉香氣混著刺鼻的塑料味彌漫開來。老馬扯鬆歪斜的領帶,脖頸處暴起的血管隨著怒吼突突跳動:"小夥子,這習慣可不像過日子的人!"他歪斜的金牙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唾沫星子濺在擋風玻璃上,"老話說"男人不抽煙,白來世上顛",煙酒可是江湖通行證!"說話間,他猛地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傷疤,後頸的紋身隨著呼吸若隱若現。

路人早料到會有這般反應,脊背緊繃著貼住冰涼的人造革座椅,指尖在帆布包拉鏈上來回滑動,金屬齒扣發出細微的哢嗒聲。他嘴角扯起標準的社交笑容,肌肉卻僵硬得如同石膏,連眼角都未泛起一絲笑意。喉結不自然地滾動兩下,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刻意的溫和:"戒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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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視鏡裡,老馬歪斜的棒球帽下,目光像錐子般死死釘在他側臉上。古銅色的皮膚因皺眉擰成溝壑縱橫的核桃,嘴角耷拉著,露出半截鑲金的犬齒,活脫脫吞了隻蒼蠅般嫌惡。他重重地嘖了一聲,粗糙的掌心狠狠拍在方向盤上,喇叭突然發出刺耳的長鳴,驚得路人肩膀猛地一抖。老馬扯著破鑼嗓子嘟囔,唾沫星子噴在後視鏡上:"年紀輕輕戒什麼煙?莫不是怕嗆著膽兒小?"

話音剛落,老馬青筋暴起的右手突然如鐵鉗般砸向方向盤,喇叭發出尖銳的"嘀——"聲,驚得路人太陽穴突突直跳。歪斜的棒球帽滑到眉骨,他眯起的丹鳳眼精光四射,像兩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戳在路人瞬間繃緊的肩頭上。"不對!"他沙啞的吼聲震得車載香水瘋狂搖晃,古銅色的脖頸隨著怒喝暴起蚯蚓般的青筋,"你剛才攔我那手勁..."

布滿油垢與裂口的手掌突然如鐵爪般淩空一抓,迷彩袖口被灌進車窗的狂風猛地掀起,露出小臂上猙獰的蜈蚣狀傷疤。那道疤痕蜿蜒扭曲,泛著詭異的青白,像是蟄伏在皮膚下的一條僵蛇。老馬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胸腔震動帶得駕駛座吱呀作響,歪斜的棒球帽滑到後腦勺,露出額角被曬得發亮的汗珠。

麵包車突然發出野獸般的轟鳴,油門被狠狠踩到底,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尖嘯。碾過減速帶時,整個車身劇烈震顫,車頂棚的灰塵如細雪般簌簌落下,車載香水在擋風玻璃前瘋狂搖晃。可老馬恍若未覺,反而仰起頭放聲大笑,鑲金的犬齒在儀表盤幽藍的冷光下閃著凶芒,活脫脫一頭嗅到血腥味的野狼。

"我在武當山下蹲了整整十年!"他青筋暴起的手掌重重砸在方向盤上,每一下都震得喇叭發出短促的鳴響,仿佛在為自己的過往擂鼓助威,"教過的徒弟沒八百也有五百!"說到激動處,他突然扯開領口的紐扣,露出鎖骨處另一道月牙形傷疤,渾濁的眼球裡燃起狂熱的光,"當年在紫霄宮後殿..."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傾身向前,煙味混著汗臭的呼吸幾乎噴在路人臉上,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能單手卸我力道的——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狠角色!"

後頸的胎記突然如烙鐵灼燒,路人瞳孔猛地收縮,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仿佛吞咽著滾燙的鐵砂。他下意識抬手蹭了蹭脖頸,卻觸到一片燙得驚人的皮膚。帆布包的肩帶深深勒進肩膀,指尖不自覺掐進掌心的舊繭,那裡還留著當年拖拽青銅棺槨時被繩索磨出的凹痕。

"實不相瞞,馬哥。"他扯動嘴角,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眼尾的細紋因緊繃的肌肉微微扭曲,"我在洪澤府當了五年兵,這點力氣都是負重跑練出來的。"話音裡帶著刻意壓低的沙啞,迷彩服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繃成了滿弓的弦,後腰處藏著的符紙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暴雨傾盆的夜晚,他和戰友們在齊腰深的泥潭裡拖拽刻滿符咒的青銅棺槨,腐臭的泥水灌進喉嚨,棺槨底部滲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麵包車突然一個急轉,慣性將他狠狠甩向車門。他條件反射地抓住把手,指節泛白如骨,掌心舊繭硌得生疼。後視鏡裡,老馬狐疑的目光像鋼針般紮在後腦勺,他不得不再次扯出笑容,隻是眼底的寒意怎麼也藏不住。

"我說呢!"老馬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迷彩褲上騰起團灰霧,連方向盤都跟著劇烈震顫。他扯鬆歪斜的領帶,露出脖頸處交錯的舊疤,咧嘴大笑時金牙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渾濁的眼睛裡卻突然泛起狼一般的精光,"這抬手卸力的架勢,和我當年帶的偵察兵一模一樣!"

麵包車在坑窪的土路上蛇形前進,鐵皮車廂發出痛苦的吱呀聲。車載電台突然爆出刺耳的電流聲,緊接著飄出斷斷續續的戲曲唱腔,混著老馬破鑼般的講述。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空中揮舞,指縫還沾著沒洗淨的機油:"想當年在武當山腳下,我那武館可是方圓百裡最氣派的!"說到興起處,他猛地踩下油門,輪胎卷起碎石劈裡啪啦砸在底盤上,"那幫小兔崽子,偷喝我藏在柴房的二鍋頭,醉得抱著石獅子喊師父!"

他突然轉頭,棒球帽下露出油亮的額頭,汗珠順著皺紋滾進衣領:"有個小子最皮,喝完酒非要跟我比輕功!"說到這自己先笑得直拍方向盤,喇叭聲驚飛了路邊一群麻雀,"結果從觀星台摔下來,屁股腫得像發麵饅頭!"車載電台適時傳來句拖長腔的"咿——呀——",和他的笑聲攪在一起,震得車窗上的泥點都跟著發顫。

路人機械地點頭,喉嚨裡擠出含混的應答,餘光卻像焊在手機屏幕上般,死死盯著那團不斷跳動的藍色定位點。掌心的汗把手機殼浸得發滑,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金銀潭"三個字,仿佛要將這燙金般的地名刻進皮膚裡。當導航終於彈出"已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時,他猛地挺直脊背,後頸的胎記突突跳動,連耳垂都泛起興奮的潮紅。

麵包車剛碾過減速帶發出吱呀聲響,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拉車門,金屬把手在掌心沁出涼意。帆布包帶子狠狠勒進肩膀,疼得他倒抽冷氣,卻顧不上調整,整個人幾乎是跌出車外。鞋底重重砸在瀝青路麵上,揚起的灰塵混著泥土氣息撲進鼻腔,竟比任何香水都要清甜。

"謝了馬哥!改日請你喝酒!"他轉身時露出一口白牙,眼角的細紋裡都藏著壓不住的雀躍,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不等對方回應,便揮了揮手,帆布鞋在地麵擦出刺耳的聲響,朝著遠處銀白的水網大步奔去,後背的帆布包隨著步伐劇烈晃動,像一麵獵獵作響的戰旗。

話音還懸在蒸騰的熱浪裡,引擎便驟然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老馬粗糲的手掌猛地拍在檔位上,迷彩袖口掃過儀表盤的瞬間,車載香水應聲滾落。白色麵包車如同脫韁的野馬,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嘶鳴,排氣管噴出的黑煙裹著機油味撲麵而來。

車窗緊閉如鐵幕,老馬歪斜的棒球帽下,隻剩道陰鷙的陰影。車子掠過的刹那,副駕後視鏡突然詭異地偏轉角度,鏡麵折射的冷光如毒蛇吐信,精準鎖定路人後頸發燙的胎記。那目光鋒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膚,在凸起的紋路間反複剜剮,直到麵包車化作揚塵裡的模糊白點,寒意仍像根冰錐紮在脊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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