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一塊浸染了血漬的古玉碎片、幾枚三寸長的生鏽棺材釘,以及一小罐無名之人的骸骨粉末,設置在對方房屋的三個角落,來破除此地的風水運勢。
浸染了血漬的古玉怨氣較重,若不慎佩戴,佩戴者會莫名遭遇無妄之災,如開車被追尾、走路崴腳、被東西砸中等,黴運不斷。
而生鏽的棺材釘也被葉蘇林釘在了房屋牆壁的縫隙裡,這種棺材釘也叫“鎖運釘”,被此釘困擾的人家會財運枯竭,投資必虧損,打工者也會麵臨裁員或小人陷害。
至於那無名骨灰則更加陰損,葉蘇林用符咒封住了裝無名骨灰的小陶罐罐口,找了處位置將其埋下。
據說,那無名骨灰中附著的陰靈會跟隨居住者,使其出現“撞邪”症狀,如突然說胡話、看見不存在的人影、疑神疑鬼、一驚一乍,最終神經衰弱、身染疾病。
原本這三樣東西單獨使用就已十分陰邪,像葉蘇林這樣的絕世純陽體收著它們不會有影響,但換成普通人,相互疊加的副作用效果則會更強。
而且,封印加椰子和俊雄的小瓷瓶已被佐伯健司帶入屋內,葉蘇林在外麵破了他的風水局,裡麵的母子二鬼便可以和他們的“親人”相見,好好“敘敘舊”了。
回到家中的佐伯健司搖搖晃晃走進臥室,不洗漱也不關燈,“撲通”倒在床墊上,很快就響起鼾聲。
熟睡中的他沒能注意到,房間裡的燈光“啪嗒”閃爍了幾下,緊接著整個屋子都陷入黑暗。
“啪嗒……啪嗒……”
幽暗靜謐的房間裡,突兀的腳步聲以詭異的頻率不斷響起。熟睡中的佐伯健司咂巴了一下嘴,似乎被這聲音吵到,胡亂揮著手,口中噴出幾句汙言穢語,翻身繼續睡。
睡著睡著,由於喝酒太多,一股尿意逼得他不得不睜開眼睛去廁所放水。
可睜眼後屋裡漆黑一片,隻有靠近窗戶的位置能透入一些淡淡的月光,那點光在正常人看來幾乎不起作用,反而更襯托出夜晚的陰森。
“啪嗒……啪嗒……”
又是腳步聲,這聲音似乎正由遠及近,從客廳走向他的臥室。
佐伯健司揉了揉眼睛,看不真切,吼了一聲:“誰呀?誰在那兒?該死的小偷,東新宿二丁目佐伯健司的大名聽過嗎?敢進我家,是不是想死?”
他伸手去開台燈,可接連拉了幾下都沒反應,似乎燈泡壞了。
他在床頭櫃旁摸了摸,摸出一把水果刀,翻身坐起,又去牆上開燈,“啪嗒啪嗒”按了幾下,同樣沒反應。
“停電了?該死!”
佐伯健司右手握著水果刀,左手拉開抽屜翻找了一陣,終於摸到***電筒。
“啪”,手電筒打開,射出一道光柱,他朝著臥室入口照去,根本沒人。
他走到臥室門外,在客廳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任何有人闖入的痕跡,門窗完好關閉,地上沒有腳印,玄關處的鞋擺放得整整齊齊,有他剛剛脫掉的布鞋、一雙紅色的女士高跟鞋,以及一雙黑色的幼童小皮鞋。
“等等……女士高跟鞋、幼童小皮鞋?我家裡怎麼會出現這種鞋?”
佐伯健司打了個激靈,重新將手電筒的光芒照射過去,可再看時,玄關附近他脫掉的布鞋歪歪扭扭倒在一邊,鞋櫃處也亂七八糟地擺放著他的皮鞋、拖鞋等,並沒有什麼高跟鞋和童鞋。
“八嘎!一定是喝太多了,媽的,難道今晚喝到假酒了?算了,先去上個廁所,接著睡。”
佐伯健司搖了搖頭,轉身走入洗手間,打著手電推開廁所的門。
可抬頭看向前方的一瞬間,他嚇得“嗷”地一嗓子,手電筒掉在了地上,渾身汗如雨下,嘴唇哆哆嗦嗦地揉了下眼睛。
佐伯撿起手電,咽了口唾沫,因為就在剛才,他打著手電走進廁所時,竟然在廁所的鏡子裡看到了另外一張臉!一張披頭散發、瞪著血紅眼睛的臉,那張臉似乎還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