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家本也是桑農,隻不過他家的蠶絲質量總是比不過地村家。加之黑澤家的男主人又有些好吃懶做,攢下一些錢就全部揮霍到酒館裡去了,日子過得異常拮據。
可大家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就是黑澤家到城市打工的姑娘被有錢人看中之後,他們便時來運轉了。
這種時來運轉,不單單局限在金錢上。他們家的桑田和蠶絲質量也是肉眼可見地成了全村最好的那個。隨著地村家厄運連報,現如今村子裡的桑田,百分之八十都屬於黑澤家了。
在此後的幾年裡,黑澤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自家姑娘連續給夫家添了三個孫子後,身價也水漲船高,不但在大城市買了房子,還將父母都接過去住。
但黑澤即便住上了大城市的彆墅,卻仍然對鄉下的老宅情有獨鐘,一年裡倒有半年時間是住在這裡的。
彆人恐怕不理解,但葉蘇林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畢竟好不容易在這裡擺下的奪運風水局,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他們發家的根源,就是這座老宅。
眼看夜色將近,葉蘇林直接放出伽椰子、俊雄,還有按捺不住的富江。
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先破了對方宅子的風水。
葉蘇林繞到黑澤家側麵,發現其房簷下方的牆壁內,鑲嵌著一麵鏡子。
他大概拿眼睛瞄了一下,就看出這是對方布置的“吸運漏鬥”,專門用來接收福氣的。
“這樣看來,地村家牆壁裡也被埋了麵鏡子……那就彆怪我將計就計了。”
葉蘇林在心裡冷哼一聲,當即掏出一小瓶黑狗血,仔細塗抹在對方的鏡麵上。
之後,葉蘇林又往對方接引過來的溪流裡,扔了一縷從富江頭上薅來的頭發。
這怪物體內帶著很重的怨氣與煞氣,是破解風水局的不二選擇。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這頭發不要錢。
黑澤家的男主人名叫黑澤廣誌,是一個大腹便便、頭發稀疏的胖子。因為近些年過得滋潤,使得他皮膚緊繃,紅光滿麵。
“良子,為什麼我今天眼皮不停的跳?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黑澤廣誌剛剛洗漱完畢,坐在床邊心神不寧地揉著眼睛。
黑澤的二婚妻子鋪好床,沒好氣地問道:“左眼跳還是右眼跳?”
“嘶……好像兩個眼睛都跳,但右眼跳得厲害些。”
“右眼?老話說右眼跳災啊。”
“納尼???”
黑澤瞪著眼睛,不悅道:“胡說什麼?咱們家運勢正旺,怎麼可能有災?烏鴉嘴。”
他一邊說一邊脫鞋上床,看著周圍博古架上收藏來的古董,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睡吧睡吧,大概就是沒睡好鬨的。”
黑澤廣誌的嬌妻比他小二十歲,是他發跡之後另娶的。
此刻兩人睡在大床上,氣氛蠢蠢欲動。
不一會兒,黑澤怪笑一聲,將兩人都蒙在了被子裡。
但很快,他又把腦袋伸出來,有些奇怪道:“燈怎麼自己滅了?停電了嗎?”
“親愛的你乾什麼?快點進來呀~”
黑澤聽到妻子的呼喚,將疑惑拋到腦後,再一次鑽進被窩裡。
可這次他卻用更快的速度彈出被窩,還連帶著發出一聲尖叫。
“啊——!”
“怎、怎麼了?”
小嬌妻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掀開被子問道。
黑澤此刻坐在地上,胸口快速起伏著。
“被、被、被子裡除了你還有一個人!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啊?”
小嬌妻聞言將被子徹底掀開,可床上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看到還有一個人,臉色慘白,就趴在我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