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黑澤廣誌,我的出生日期是……”
黑澤廣誌報出自己的基本信息,可當要說出房屋改造時間時,卻頓了一下。
“大師,要房屋改造時間做什麼?”
葉蘇林看也沒看他,裝著檢查屋子結構,隨口道:“我要知道這些具體的時間節點,才好算出施加在你身上的關鍵詛咒。”
“哦,原來是這樣啊。”
黑澤放鬆警惕,說出了房屋改建的時間。他說者無意,葉蘇林聽者有心,黑澤家房屋的改建時間,與慎太郎家舊房改造時間隻相差一天,這麼一來就全對上了。
“好吧,黑澤先生,現在我要到你屋子裡去看看,不介意吧?”
黑澤哪敢說介意,一瘸一拐地跟在葉蘇林身後,又回到了這座老房子。
黑澤家的房屋結構相對簡單,麵積不大,一間主臥、一間客臥、客廳、洗手間、廚房,此外還多了一個衣帽間和監控室,全部加起來也就一百平左右,對於他現在的身家來說,的確不算什麼。
葉蘇林以資深風水師的眼光審視,這房子改得恰到好處,不偏不倚,非常方正,甚至可以說中規中矩。隻不過這樣的構造,若再加上那“奪運之術”,就不簡單了。
“黑澤先生,家裡有梯子嗎?我要看一下你家的房梁,那上麵的煞氣反應最為濃烈。”
“房梁?哦好,那邊有梯子,我現在走路不方便,還請您自己拿一下。”
葉蘇林也不客氣,搬來梯子立在屋中央,爬上去查看房梁。
他用羅盤測量著,忽然在一個位置停下,掏出隨身小刀在上麵劃開一條縫隙,看見了露出的黃色符紙。
“哼,偷天換日符,果然如此。怪不得剛才那黑影會被誤認為地村一郎,這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不但如此,葉蘇林還看到黑澤家房梁的角落裡修建著一個懸空的佛龕,佛龕上放著一個小香爐和一個牌位,上麵書寫的名字應是黑澤家的祖先長輩。
聯想到鑲嵌著偷天換日符的橫梁、折射命運的凹凸鏡、改道引流的小溪,葉蘇林可以斷定,那香爐的香灰中一定夾雜著地村家族人員的頭發或指甲。
這正是“傀儡奪命術”!而佛龕的位置也是黑澤家的財位,每天焚香用的是“奪運香”,裡麵的泥土必然混雜著慎太郎父親的墳頭土。
確定之後,葉蘇林冷哼一聲,從梯子爬下去。此時黑澤正在用醫藥箱處理腳底板的傷口,疼得直咧嘴。
“怎麼樣,大師?房子裡剩餘的鬼怪都清除了嗎?還有我身上的詛咒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要害我?”黑澤抱怨道,“我在村裡與人為善,誰家有困難都主動幫忙,為什麼好心得不到好報,反而引來這些臟東西?老天太不開眼、太不公平了!”
葉蘇林看著這禿頭胖子抱怨,隻覺得惡心。他強忍著揍人的衝動,壓低聲音說:“黑澤先生,你家中的情況比較特殊啊。”
“特殊?哪裡特殊了?就是普通人家呀。”黑澤廣誌否定得有些結巴。
葉蘇林趁熱打鐵逼問道:“我發現你家的詛咒似乎與鄰居地村家有關。你們兩家是不是曾經鬨過什麼大矛盾?甚至出過人命的矛盾?”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們家和地村家是老鄰居,關係一直很好!你不要挑撥是非,走走走,出去出去!”
黑澤說著,就要把葉蘇林往屋外趕。
而他自己在走出門後,回頭看了眼老屋,沒敢逗留,裹緊外衣往村口方向走去,不準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