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內心也有些躁動,可雙手卻穩如老狗,用富江那尖銳又極具韌性的頭發,把夏樹身上幾處較長的傷口全部縫合完畢。
“還好我身上常年帶著金瘡藥,這可是從咱們祖國郵寄過來的上好金瘡藥,櫻花國這裡都買不到的,今天便宜你了。”
葉蘇林給她的外傷上好金瘡藥,再用繃帶和棉布層層包裹,在擋住了女性特有的部位後,他終於鬆了口氣,為對方把衣服穿好。
“對了,夏樹姑娘,你的腿有沒有受傷?”
處理完傷勢,葉蘇林的視線不由地開始往下移,而這時夏樹的臉頰騰的一下,不但發紅,而且發燙,她剛剛恢複一點力氣便破口大罵:“你敢碰我的褲子,我就殺了你!”
葉蘇林作求饒狀:“彆彆彆,我又沒說現在就要給你治,如果有傷,我還有個女性朋友,你們女人之間處理起來總會方便些。”
“沒有!你這個混蛋,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剁掉你的舌頭,再剁掉你的……”
夏樹說到這裡忽然間住嘴,緊跟著她的臉頰幾乎紅到發紫,彆過腦袋,不再看葉蘇林。
“好好好,我不會說的。你現在呀,就是隻鴨子,光剩嘴硬了。我剛才給你施了針,這是混雜了華佗符祿的湯藥,來,既然你有力氣說話了,就把它喝掉,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在這件事上,夏樹倒是沒有掙紮,她任由葉蘇林將她扶起,靠在肩上。
葉蘇林遞過一個在度假村裡找來的茶碗,舀出一些藥湯送到她嘴邊。
“嗚,怎麼這麼苦!”
一口下肚,夏樹的五官都擠到了一起。葉蘇林哈哈笑道:“良藥苦口啊,越是苦,越代表我這藥的效果好。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
雖然那藥真的很苦,但夏樹的嘴唇已恢複了一絲血色,臉頰上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葉蘇林,謝謝你。”
“哎喲,我們的巫蠱師居然還會說謝謝,不用謝啦。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倒是你,這是被多少人圍攻啊,傷成這樣?”
說起這件事,夏樹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藏頭露尾的烏龜,該死的小人!有幾個臭錢,便找了十幾個不同流派的咒術師對付我,還給我下套。哼,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被我跑出來了。等我養好傷之後,一定要讓他全族人陪葬!”
“行了吧,夏樹小姐,你殺心太重了。不要動不動就陪葬陪葬的,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半年內都不宜再與人鬥法,不然的話,外傷還好說,身體裡麵受的傷很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不行,我姐姐的仇還沒報,還有最後一個人,我必須要殺了他,否則我隻要一閉眼,就會看見我的姐姐站在我麵前向我哭訴。不殺光這些敗類,我姐姐的靈魂就沒法真正安息!”
葉蘇林給她喂完了藥,還用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這個細微的動作又惹得夏樹臉頰通紅。
他將巫蠱師夏樹放平在床上,這才把東升喊進來,讓他把那些藥渣子倒掉,順便把藥鍋洗乾淨。
“你姐姐到底怎麼了?先是東本,後是那個有名的牛郎,你姐姐該不會是被騙財騙色了吧?”
葉蘇林剛說完,就察覺到少女的目光變得冷冽,急忙住嘴:“抱歉抱歉,我就是好奇問一下,說不定你的仇人我還聽說過呢。”
“你當然聽說過,我最後一個要殺的人,是你認識的人。”
“什麼?我認識?是誰?”
夏樹冷笑著吐出一個名字,卻讓葉蘇林當場爆出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