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裡,樊東升看著這一幕嘿嘿直笑。剛才動手的正是伽椰子,雖然跟在葉蘇林身邊久了越來越有人味兒,可要是存心想嚇人,手段還是很熟練的。
“葉哥兒,比賽剛開始十分鐘就淘汰四個了,搞不好光第一項比賽就能把人全淘汰完。”
樊東升說著,雙手抱在腦後,表情輕鬆。
可就在這時,他看見一直追蹤黑衣阿讚和那“衰臉”男子的監控攝像頭,突然同時變成了雪花點,“滋滋拉拉”什麼也看不到了。與此同時,負責第一場比賽的場地樓道內,響起了瘮人的哭聲。
“哇哇哇——”
那是嬰兒的哭聲,嘹亮得哭聲借助空蕩走廊傳出老遠,讓正在完成任務的參賽選手們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裡的活,那聲音實在太刺耳了。
“怎麼回事,葉哥兒?”
葉蘇林眯著眼道:“兩位‘同行’開始動手破壞比賽了。看來他們不光想薅羊毛,還想讓我玄冥館剛開業就因意外關門。這兩個人動機不純啊。”
葉蘇林看得明白,那兩個來者不善的同行都有真本事,僅靠伽椰子、俊雄和他請出的陰魂對付不了,必須請北望前輩出手了。
“嗬嗬嗬嗬,小小陰魂,也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未老先衰的黑衣阿讚手掌裡拖著一顆小巧的骷髏頭,那骷髏頭被磨得油光鋥亮,像中年男人盤的核桃般帶著厚厚的包漿。骷髏頭兩眼空洞,嘴巴大張,從頭頂未閉合的裂縫來看,應該是一個嬰兒的頭骨。
“葉蘇林......什麼玄冥真人?老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日,就在電視台記者的見證下,讓你徹底歇業吧!”
黑衣阿讚說著,右掌突然拍向左掌手心的骷髏頭,將其“啪”地拍碎成粉末。她雙手輕輕搓動,粉末嘩啦啦落在地板上,堆起一座骨灰小沙堆。
不一會兒,嬰兒的啼哭聲變成了詭異的笑聲,層層疊疊、互相糾纏,仿佛有無數嬰兒在樓道裡亂竄。
“嗬嗬嗬,今晚這裡所有人都得死。如此重大的節目事故,即便簽了生死狀又如何?你不光得關門大吉,恐怕還得蹲監獄吧?”
請這名黑衣阿讚來搗亂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葉蘇林手上吃過虧的“三井置業”。
這名黑衣阿讚融合了柬埔寨黑魔法、緬甸毒降、馬來波朗巫術,形成了單獨門派。剛才她拍碎的頭顱,正是古曼童,哪種用流產嬰兒屍體經屍油浸泡、填入藥材,再以咒語激活的“黑古曼”。
隻不過這隻古曼童比普通黑古曼更邪異。未老先衰的黑衣阿讚用裹屍布將其包裹,浸入血池,以黑咒語念誦七七四十九天,終於煉就成邪惡異常的“噬血古曼童”。
這種以嬰兒外形為主的鬼怪,嗜殺成性、神出鬼沒,且怨念極深,所到之處簡直可以用“屍骸遍野”來形容。
樓內的參賽者聽見詭異的嬰兒啼哭和笑聲,還以為是舉辦方放的錄音,一些膽大的甚至冷笑一聲,根本沒當回事。
在場的隻有那個“衰臉”男和短發黑皮妹察覺到了不對。
個子瘦高的“衰臉”男右手手指以奇怪的角度糾纏在一起,口中低聲念誦咒語。
不一會兒,一根根白骨從他的袖口露出,堆積在地上。那些白骨在咒語引導下根根豎起,一根接一根,很快組合成一副全身麵積百分之七十都由白骨組成的“骨女”。
“前、在、列、陣、皆、者、鬥、兵、臨,攝魂!”
那瘦高個“衰臉”男竟然將九字真言倒著念。在他麵前,那副白骨組成的骨女擺正腦袋,開始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就在他施法的同時,之前還在大廳閉目養神的賀茂美奈子突然睜開了眼。
“有陰陽師在此地做法念咒、召喚式神?但那種感覺如此邪惡……難道是邪派黑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