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川頓時斂了其餘的心思,他深深的看了宋雲卿一眼,轉身離開。
“雲卿,你必須給我個說法,我都跟人家張老板說好了,你讓我怎麼回複人家?”
宋雲卿輕輕呼出一口氣,好歹把人先穩住了。
“是你答應人家的,又不是我,該怎麼回複就怎麼回複,跟我無關,再說要是張老板真的要個交代,表姐你嫁給他不就行了,反正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剛好。”
王秀蘭氣急敗壞:“你胡說什麼,我都是為你好,你想想興永島那麼危險,你去了就很難回來了。”
“倒不如趁著還沒去之前,把婚離了,留在這裡想吃什麼吃什麼。”
“表姐。”
宋雲卿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這是軍婚,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
“你...你不識好人心,算了算了,你把這個拿著,張老板讓我給你的,你儘快想清楚,晚了就來不及了!”
王秀蘭將一塊進口糖放在宋雲卿手裡,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宋雲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給宋雲意打小報告去了。
明明是自己的表姐,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張老板前麵都娶了三個媳婦了,可都無一例外的死了,這哪裡是給自己找好姻緣,明明就是想讓自己去死。
她看了看進口糖,本來想著扔了,又覺得是個稀罕物,給蕭燼川嘗嘗。
宋雲卿起身,這才看見亂糟糟的床,上麵都是隨意堆放的衣物,心裡無奈感歎,原主到底是怎麼把日子過成這樣的。
在她印象裡,蕭燼川是個愛乾淨的人,每天不僅要把家裡收拾一遍,還會主動洗衣服,也不用她做飯,一日三餐都把飯打回來給她吃,甚至連碗都不用她洗。
這樣的神仙人物居然還吵著要離婚?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雲卿把家裡簡單收拾了一遍,一個沒注意,笤帚上的刺紮進了手指。
頓時血珠就冒了出來。
染到了戒指上,突然一陣灼熱。
她瞳孔微縮,眼前居然出現一個半透明的儲物空間,足足二十立方米!
這是...穿書給她的金手指?
宋雲卿試著默念一聲,地上那個搪瓷缸子就不見了蹤影。
再一看,已經躺在空間裡了。
宋雲卿狂喜,有了這個戒指還怕什麼上島不上島的,她完全可以把東西準備好。
簡直是幫了她的大忙!
隻不過...搬誰家的物資好呢?
宋雲卿腦瓜子一轉,就想到了,誰能有她家有錢呢,那可是妥妥的資本家家庭,不說吃的喝的,就是平時買不到的藥物都備了滿滿幾大箱。
盤尼西林,青蒿素,阿司匹林,要是能把宋家的庫房搬空,那還愁什麼。
對於搬空宋家這件事,宋雲卿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親生父母都能把她棄如敝履,當叫花子打發了,那她收點利息應該也沒問題吧?
再想想上島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島上物資實在是太少,她必須回家一趟。
來不及等蕭燼川回來,她換好衣服就準備回宋家。
宋家是舊資本家,建國後靠“公私合營”勉強保住家業,但骨子裡依然瞧不起“窮當兵的”。
尤其蕭燼川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兵,晉升遙遙無望,當初拿著婚約上門的時候,宋家狠狠地把人羞辱了一頓。
但還是顧忌著名聲不敢做得太過分,思來想去,乾脆讓剛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宋雲卿嫁給他。
再次回到宋家,看著市中心的小洋房,宋雲卿心裡止不住的發冷。
隻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一盆臟水就直直的朝著她潑了過來。
幸好宋雲卿反應快,往側邊一讓,躲開了臟水。
不過手背蹭在了牆上,火辣辣的疼。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找誰啊?”
多可笑,自己名義上的家,居然都不認識。
“我是宋雲卿。”
傭人這才如夢初醒,想起來好像是有個剛找回來的小姐叫宋雲卿的。
“二小姐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宋雲卿眼神變得淩厲:“二小姐?我回自己家還要通報?”
管家聽見外麵的喧嘩,慢慢悠悠的走出來,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輕蔑。
“這不是二小姐嗎,老爺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要回來,得先通報。”
宋雲卿眯起眼睛,曾經偷吃她點心的老刁奴,現在倒是擺起譜來了。
“讓開!”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管家渾身一抖。
傭人連忙攔在前麵,大小姐可是說了,誰能給二小姐臉色看,就給誰賞錢。
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
“二小姐,沒有老爺的命令,您不能進去。”
“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