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雲卿過來,其他人都讓了一條路出來,但是看熱鬨的眼神怎麼都止不住。
葛靜蘭怕出事,也跟著走進了院子。
等宋雲卿走到最裡麵,才發現蕭燼川居然也在。
她將竹籃放在牆角,一邊洗手一邊看著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燼川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是馮豔說她有天大的事要找我,讓我先回來一趟。”
宋雲卿疑惑地看著馮豔:“你搞這麼大的陣仗,把大家都叫來是有什麼天大的事?”
馮豔“哼哼”兩聲,雙手叉腰,一副蠻橫不好惹的樣子。
“正好,你回來了,跟我們大家說說,剛才在海邊跟你拉拉扯扯的那男的是誰?”
宋雲卿手上動作一頓,看向馮豔:“你在胡說什麼?”
蕭燼川也冷著臉開口:“你們之前就對雲卿不友好,現在還要潑臟水嗎?”
馮豔卻半點不慌:“我親眼所見,蕭團長,你媳婦趁你不在家,跟個外島來的混混有說有笑,還摸頭呢,她這是在給你戴綠帽子啊,你還護著她!”
蕭燼川第一時間把宋雲卿拉到自己身後:“注意你的言辭!”
馮豔被這一聲冷喝嚇了一跳,但是立馬就壯起膽子。
“我沒說錯,兩隻眼睛看得真真的,就是她,蕭團長,你這麼好的人,彆被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騙了啊!”
馮豔說得情真意切,話裡話外都是對蕭燼川的維護。
外麵鄰居探頭探腦。
“馮豔說的真的假的啊,蕭團長這麼優秀,宋雲卿還能看得上彆人?”
“這誰說得上,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俗話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錢秀芬也湊過來,這幾天淨憋氣了,好不容易發生了一件順心的事,當然要湊湊熱鬨。
她假裝突然想起來:“我說今天早上她怎麼這麼積極,原來是約了人啊!”
宋雲卿愛睡懶覺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早上起來那麼早本來就惹人懷疑。
這下對馮豔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宋雲卿也冷下臉來,看來這島上見不得自己的人不在少數啊。
“我水性楊花?你看清楚是誰了嗎,就說我水性楊花?”
“你少裝蒜,就是那個脖子上帶銅錢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宋雲卿“哦”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蕭燼川:“你應該知道了吧,她口中的混混是誰?”
蕭燼川點頭。
其他人還一頭霧水:“到底是誰啊,什麼脖子裡帶銅錢。”
“我想起來了,那不是之前負責補給艦的人嗎,脖子上用紅繩綁著個銅錢。”
“對,沒錯,我也記得。”
隨著宋雲卿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想起來了。
“我記得叫薑磊吧,是個很有禮貌的年輕人,之前還幫我搬東西呢!”
“就是就是,讓他幫忙捎帶也會細心的做好記錄,第二次來絕對會帶著。”
“這麼好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啊!”
宋雲卿一陣無語,自己的風評到底是有多差,破除謠言的關鍵居然是薑磊的名聲。
什麼時候大家才能像相信薑磊的那樣相信自己?
“馮豔,你是不是看錯了?”
馮豔看局麵開始逆轉,有點急了:“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就是看見他們拉拉扯扯的,人品好怎麼了,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是個黑心的。”
“住嘴!”
“我們要是黑心的,那你是什麼,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就來潑臟水,你以為自己很高尚嗎。”
“你口中的野男人,是補給艦的負責人,在海邊碰上實屬湊巧,過來和我說話也是因為想問問有沒有可以收購的海鮮,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
葛靜蘭也大著膽子站出來:“我能作證,我一直在他們兩個身邊,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行為。”
宋雲卿心裡有點感動,葛靜蘭一向不敢在人前大聲說話,這次卻能為了自己勇敢站出來,實屬不易。
有了葛靜蘭的證詞,周圍人就信了大半。
馮豔被噎住,但依然不死心:“那我還看見你們說說笑笑的,你還遞手帕!”
宋雲卿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張繡著紅十字的手帕:“馮大姐,之前你孩子摔倒,我也遞過手帕,按你的說話,我是不是對你家也有意思?”
圍觀群眾“噗嗤”笑出聲,實在是這個理由難以站穩腳跟。
宋雲卿心裡發冷,她確實是給薑磊給了一張手帕,但是完全因為他手上蹭了個傷口,完全是好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馮豔看見了,居然誤會成這樣。
她突然覺得很心累,時時刻刻生活在彆人的監控之下,怎麼都不舒服。
錢秀芬站在外場,暗罵一聲蠢貨,事情都快成定局了還能被翻盤。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馮豔臉色漲紅,還想再胡攪蠻纏。
宋雲卿突然眼圈一紅,聲音微顫,擠出兩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