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而不是隨意的搪塞我們。”
阿寧的聲音,蘇誠可以明顯的聽到怒意。
“哦?阿寧隊長,你想要一個怎樣的交代?”
蘇誠的的聲音依舊很平淡,他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阿寧。
其餘的眾人,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兩人身上。蘇誠和阿寧的交鋒,對他們而言,非常重要。這意味著阿寧的統治地位,會不會受到蘇誠的威脅。
“蘇先生,你這是不打算給我們交代了。”
“嘭。”
槍聲響起,一發子彈從阿寧的臉頰旁邊飛過。
阿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子彈從自己身邊飛過去時,產生的熱量和勁風。
“這就是我的交代,你滿意嗎?”
蘇誠的聲音不複之前的平淡,變得有些陰寒。
阿寧死死的盯著蘇誠,在心裡覺得,這一次邀請蘇誠前往海底墓,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拳頭大就是道理,我想,這一點在坐的各位都知道。
我這個人不喜歡彆人在後麵嚼舌根子,要是再被我聽見,我可不會像這次一樣,手下留情了。
當然,如果有人想在暗地裡出手,我十分的歡迎。”
冷漠的聲音響起,在船艙裡麵的所有人,看向蘇誠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
“誠實,你沒必要那麼說話。你這樣會讓很多人,對你心生不滿的。”
離開船艙,王胖子站在甲板上,他用手扶著圍欄,觀看遠方的海景。
“這船上的人,沒有簡單的貨色。下到海底墓之後,基本上都是敵人。
現在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可以讓我們在海底墓中,減少不少麻煩。
起碼,在他們想要對付我們的時候,會想到我說的話,會想一想失敗的代價。”
蘇誠看著從海中跳躍而出的海魚,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這一次阿寧邀請的人,並不隻有自己記憶中的那些人。
魯王宮內的人太多,有很多人是阿寧不敢輕易靠近的。
所以,阿寧找了不少盜墓同行,一起下汪藏海的海底墓。
“你不怕這些人合夥對方我們?”
王胖子的目光,也看到了飛躍而出的海魚。
“在那些‘智者’的眼中,我的行為是愚蠢的。所以,他們不會太在意我們。躲在暗處的人,永遠比站在明處的人難以防範。
我出現在了明處,反而會好很多。
身手不錯,腦子缺根弦,記仇不怕死。這些標簽出現在我的的身上,會讓很多人‘喜歡’上我的。”
蘇誠不是一個魯莽行事的人,謀而後動一直是他的行為準則。下墓倒鬥不比其他行業,一不小心,就要交代在裡麵了。
想要在這個行業裡麵脫穎而出,隻有武力是不夠的。豐富的閱曆,博學的見識、明銳的偵查能力、警惕的心等,各個方麵,都非常重要。
王胖子聽到蘇誠的話,轉過身子,詫異的看著蘇誠。他沒有想到,蘇誠之前看似魯莽的舉動,居然有這麼多的用意。
“這種集體下墓,最大的危險,永遠來著身邊的人。這一點,胖子,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你說對吧,天真。”
蘇誠最後,把目光看向一個偏僻的角落。在那裡,躲著一個身體削瘦,相貌有些小帥的青年。
聽到蘇誠叫自己的名字,吳邪知道自己被蘇誠發現了。他緩慢的從角落裡麵走出,一臉尷尬的看著蘇誠和王胖子。
在吳邪的心中,此刻正在想著說辭。他沒有料到,蘇誠的觀察力會這麼敏銳。被突然叫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天真,剛才的話,可不止說給胖子聽。”
蘇誠看著吳邪尷尬的笑容,搖了搖頭。
“誠哥,我聽出來了。不過,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
吳邪對於蘇誠之前的出手,有些不適應。蘇誠之前和自己說過,他打斷過不少人的手腳,可那隻是聽蘇誠說,遠沒有親身體驗來到真切。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在墓中遇到他,就不是兩條胳膊這麼簡單了。”
蘇誠對著吳邪擺了擺手。
沒有經曆過社會的險惡,吳邪果然還是那個人畜無害的天真。
蘇誠很難想象,在藏海花中,吳邪經曆了什麼,能讓他在沙海裡麵,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如果說沙海時期的吳邪,實力和智力的達到了人生巔峰,是一百的話。現在的吳邪,恐怕連五都到不了。
如果蘇誠不知道劇情,絕對會以為吳邪就是一個廢物,不知道會死在哪個大墓裡麵的廢物,很大可能連累很多人死亡的廢物。
“天真,下墓的沒有好人,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我、胖子、小哥、你三叔以及你爺爺等九門中人,都不是好人。
如果你想當一個好人,去找你的父親。在九門裡麵,也隻有他脫離了盜墓行業。”
蘇誠看著吳邪,給了他兩個選著。一個是當一個普通人,遠離盜墓九門之間的恩怨。隻要他選擇了這條路,蘇誠相信,以吳老狗的手段,可以讓吳邪真正的脫離九門這個圈子。即使吳三省想要把吳邪拉進去,也要過吳老狗和吳二白這兩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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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畢竟是吳家三代唯一的傳人。
至於第二條路,成為一個土夫子,也就是俗稱的盜墓賊。
其實,用盜墓賊這個稱呼,稱呼土夫子是不準確的。
用挖墓者或者是掘墓者,來形容土夫子才比較準確。
賊這個稱呼,是帶有歧義的。然而挖墓,不是偷。墓主人已經死亡,他的後代也早已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當中。所以,墓穴本身是無主之物,能從墓穴裡麵得到東西,那是土夫子的本事。畢竟,土夫子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滿是機關和陷阱的古墓當中,尋找著財富。
話題回到第二條路上。
吳邪如果想要成為一個土夫子,那麼,他需要做出一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