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具體位置後一切都好辦了。
因為虎牙寨一直和官府勾結，也沒想過會有半夜挨打的情況，他們的寨子安置的地方在半山腰，沒有特彆陡峭的地勢，不用花太多心思就能攻進去。
白玄蔚先讓人將周圍圍起來，防止有人逃走和通風報信。
通風報信也沒用，宋凱那邊應該已經接到了江南巡撫的拜訪。
虎牙寨的人發現山下有火光，但是安逸的時光太久，誰都沒想到今天晚上會是他們最後一個自由的時光。
等到火光直奔他們而來，虎牙寨的人驚恐的想要逃走，已經被圍堵了。
半山腰上頓時大亂，白玄蔚下了死命令，見一個殺一個，不用留活口。
哪些是被俘虜來的，哪些是山匪很好分辨。
被俘虜來的婦女兒童都穿著破破爛爛，麵黃肌瘦，這些人渣不會給他們多好的待遇。
看見官兵的第一件事不是反抗而是害怕，眼神裡滿是麻木。
白玄蔚提著刀，今日的他動了真火，連殺人時都不直接一刀解決，感覺便宜了他們。
每個都是放血而死。
淩逸也是一樣。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兩人還真是注定的夫夫。
周圍官兵看這對夫夫的眼神都變得驚恐了。
活閻王啊！
但當他們闖入一片山洞，發現裡麵的人和許多屍骨後，就不這麼認為了。
反而比之前下手更狠。
這一場圍剿殺的天都快亮了，在江南這個魚米之鄉橫行霸道那麼多年，虎牙寨裡麵可謂是遍地金銀。
幾個當家的床板都是用金子做的。
官兵們繳獲這麼多錢財，還當了回大英雄，對於半夜被拉起來也沒有了意見。
一夜過去，哭喊聲漸漸平弱下來。
闖入虎牙寨內部後，白玄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大當家。
將大當家雙腿砍下，扔到淩逸麵前。
淩逸親手了結了這個仇人。
在大當家死亡之前，淩逸說道∶“我會將你的頭顱帶到我父母墓前，奠基我父母在天之靈，然後踩碎……”
淩逸從來不是那種不讓人瞑目的人，他就是要讓仇人知道是誰回來報仇了，當初他做的孽遭到了報應。
不需要對方愧疚，而是要對方害怕。
最好怕的肝膽俱裂。
果然，大當家是在極度的恐懼中被砍下頭顱的。
白玄蔚一點沒覺得淩逸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有仇必報。
手段殘忍又如何，壞人作惡時可想過他的手段殘忍了？
對敵人手軟，對得起死去的人嗎？
空氣中是濃烈的血腥味。
大仇得報，一時間淩逸的情緒平複不下來，他努力壓低自己的喘氣聲，顫抖著手想暫時和白玄蔚保持一段距離。
在報仇的時候，沒人能保持冷靜。
他害怕自己駭人的模樣讓白玄蔚覺得醜陋。
就在淩逸抬腳準備拉開距離時，白玄蔚拉住了他瘋狂顫動的那隻手臂。
“不用避開我。”
白玄蔚道破了他的心思，“我既然選擇你，那就代表我接納你的一切，無論是好的一麵，還是壞的一麵。”
“就算此刻的你是狼狽的，也應該向我求助，而不是想著瞞著我，明白嗎？”
白玄蔚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他想讓淩逸知道，狼狽的時候不是要躲著他，而是可以尋求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