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契。”湛川和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短促的提醒了一下。
說起這個世界的結契，可不僅僅是兩個人隨便結一下那麼簡單。
末法時代空氣中的靈氣越來越弱，想要得到天道的認證，他們要一起前往最接近天的地方，靈山。
“明天就出發。”白玄蔚打了個哈欠，表示他困了。
湛川一想到白玄蔚願意跟他去結契，更加精神了，整隻鬼就這樣眼巴巴的盯著白玄蔚，盯了一晚上。
越盯白玄蔚睡的越香。
好睡耶。
“還早咕嚕咕嚕……不急咕嚕咕嚕……飛行票咕嚕買了咕嚕……沒有……”
白玄蔚眼睛困的睜不開，被男鬼從被窩裡扒拉出來，一邊享受著刷牙服務，一邊頭困得往後倒。
“買了。”
湛川用白玄蔚的身份證買了機票，他就跟著白玄蔚一起坐飛行器，反正也沒人看得到他。
應該不算逃票吧？
將青年的後腦勺托著，湛川嫻熟的完成了給他洗臉保濕，換新衣服等動作。
要是在彆人的眼中看來，就是各種生活用品自覺的在白玄蔚臉上一通洗漱，比智能機器人還好使。
簡直讓人心動極了。
出門後，白玄蔚總算清醒了過來，感慨了一下好久沒看到過門外的風景了，有小區保安看見他時一愣，隨即回想起了關於他的記憶。
他向白玄蔚打了一聲招呼，全然沒有看見湛川。
沒有開天眼的人是看不見鬼的。
就在他們離開這棟樓時，在花壇裡撞見了兩個小天師。
楚澤和錢舒瑤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兩個煞神怎麼出來了？
不是說兩人出來的幾率很低嗎？因此他們才敢在這裡繼續觀察順便給宗門輸送信息的。
湛川沒有過多的表情和反應，白玄蔚半靠在他身上，對兩個嚇得不輕的小天師說：“我們這段時間要離開這裡了，你們繼續守在這裡也沒有用。”
他的態度太溫柔了，溫柔到讓錢舒瑤不禁大膽了一點，試探著詢問。
“你們……要去哪裡？”
“去結契。”
這一次，是湛川在說話。
他的下巴抬高1°，超絕不經意炫耀道：“我和玄蔚去靈山結契。”
說著他終於拿正眼打量了兩個小天師一遍，好像在說“看看你們，沒我們恩愛吧？”
欠欠的。
鬼王原來是這樣的性格嗎？
由於一時間受到的衝擊太多，兩個小天師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又不想中斷觀察計劃。
一咬牙，他們跟上了湛川和白玄蔚的步伐。
手忙腳亂之中也買了去靈山的飛行票。
白玄蔚啥行李都沒帶，輕裝上陣，進入飛行器後有人來檢查安全措施，見青年旁邊空出一大塊位置有些疑惑。
“先生，是那邊的座位有什麼問題嗎？”
白玄蔚搖頭，“沒有問題，這隻是我個人習慣。”
都這麼說了，工作人員就幫他關上艙門走了，他們旁邊的艙內正是楚澤和錢舒瑤，一直在觀察著他們。
楚澤一臉複雜的看著白玄蔚身旁的空地。
鬼王是不是逃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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