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招手，“唉!走錯了!”
因為要去結契，湛川心情變好話也變多了，向他們解釋道：“我是鬼，所以要去那邊結契。”
“什麼？”
“你是鬼？”
大哥大姐大跌眼鏡，“你可彆唬俺們，你這哪裡像鬼的樣子？”
在他們眼中，這小夥子長得又高又帥，登山途中還經常將對象抱在懷中，哪裡像鬼了？
他們可從來沒見過可以維持實體這麼久的鬼。
而且大多數鬼性格不是殘暴就是古怪，他們剛剛看這小夥子哄對象的架勢，恨不得寵到天上去。
還不如說他們是鬼呢。
說的再多也不如親眼見來得實際，湛川和白玄蔚踏入那塊人與鬼的結契之地，麵對麵抬起雙手，兩隻手十指相扣。
在這離天最近的地方，靈氣湧動，周圍稀薄的雲霧逐漸濃鬱起來。
眼前能看見的畫麵越來越少，但大哥大姐還是可以看到他們真的可以在那處地方進行結契。
居然是真的!
做天師的，多少也對鬼有些偏見，大姐看向一旁麵色平靜的兩個小天師。
“你們早就知道了？”
“嗯。”楚澤點點頭，“我們就是跟著他們來的。”
實際上他想說跟蹤，但是如果這樣說的話，肯定否認了之前說結契的話。
而他不想否認。
他和錢舒瑤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因為之前還沒成年，一直沒有正式在一起，這一回兒他想把握住機會。
才短短幾分鐘湛川和白玄蔚就被雲霧全部遮住。
大哥大姐震驚之後就是豁然，不就是人鬼結契嘛，一路上那麼恩愛，他們相信這對小情侶是相愛的。
愛情沒有歧視，他們也不應該歧視。
“我們先進去了。”
大哥等了這一年那麼久，笑得露出滿口大白牙，牽起大姐的手走向一角。
人都走光了，隻剩下楚澤和錢舒瑤還待在外麵。
楚澤小心翼翼的偷看錢舒瑤，一看過去就被抓包了。
“看我乾什麼？”
“沒，沒什麼。”楚澤始終不敢說出那個詞。
但錢舒瑤幫他說出來了，“走。”
“啊？”
錢舒瑤動作看似自然的牽起他的手，實際上脖子都紅了，“走，不是說結契去嗎？”
“反正不是真心的結不了契，結契之後我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大致位置了，看你還怎麼背著我去做危險任務。”
白玄蔚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蛋殼中，周圍明明是雲朵，卻密不透風，給他們留出一個圓形空間。
湛川一進來就閉上了眼，白玄蔚卻並不擔心，因為他現在可以明顯感覺到湛川的情緒。
激動，高興，……
他知道對方在乾什麼了。
恢複了記憶。
果然，湛川再次睜眼，眼神就完全不同了，要是說以前是陰翳偏執的鬼王，現在就突然有了正宮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