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兒子警惕性高,她一開門就把人攆了出去。
不然林靜雪出去外頭胡說一通,雲深跳進河裡都洗不清。
本來想把林靜雪送回鄉下,可她突然發病,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後來每次提起這件事,林靜雪就要死要活地鬨騰。
說親戚都欺負她,回了鄉下她活不下去。
一鬨騰,又進了醫院搶救。
怕鬨出人命,他們就沒采取強硬手段。
現在人還在家裡住著,江母想起她就心煩。
因為林靜雪的存在,雲深後來一直住宿舍。
被人偷穿過的襯衣燒了,家裡也沒留下他的個人用品。
再後來,申請調去了海島。
就這,林靜雪還好意思在他們家賴著,江母都佩服她的臉皮了。
有點擔心地說:“妍書見了她,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江雲深抿唇,“我們不回大院。”
林靜雪跟中邪了似的,不講禮義廉恥,江雲深怕她會傷害季妍書。
以妍書的脾氣,肯定不樂意吃虧。
當然,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媳婦兒吃虧。
可林靜雪的心臟病很嚴重,江雲深怕季妍書被訛上。
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江老爺子:“不回來也行,反正我身體硬朗,可以時不時去島上看你們。”
老爺子也怕林靜雪,巴不得離她遠遠的。
本來是做好事,幫朋友照拂孩子,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老爺子擺了擺手,“不提她了。”
江母:“她要是知道雲深結婚,還不知道怎麼鬨騰。”
老爺子眼睛一瞪,“臭小子都二十五了,結婚是正常的事,我們又不欠她,她憑什麼鬨!”
要不是林靜雪有心臟病,老爺子早就罵人了。
江母:“我們仁至義儘了,總不能為了她,委屈家裡的媳婦。”
老爺子點頭,“她要是講道理,應該就此打住,彆去惹妍書心煩。”
江雲深道:“找到她媽,就把她送回去。”
江母歎氣,“這麼多年一直沒找到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老家不回,孩子不管,她可真做得出來。”
老爺子:“她把孩子教成那樣,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江母:“儘力找吧,我真是受夠林靜雪了。”
對林靜雪的同情和愛護,在她一次次作妖之後,已經消散乾淨了。
現在隻想找到她親媽,趕緊把人送走。
江母本來還擔心,兒子是不是有心理陰影,所以才不跟女同誌接觸。
不談對象。
也不結婚。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雲深隻是沒遇到喜歡的人,所以才一直單著。
這不,和季家閨女認識沒多久,就主動提出要結婚。
想到自家的準兒媳,江母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把票據拿給兒子看,“我特意換了糧票,等到地方,咱們去買一百斤糧食,再稱兩斤紅糖,買幾斤雞蛋,東西帶得越多越好,免得有人誤會,以為咱們家對妍書不滿意。”
是人都要穿衣吃飯,提親送糧食再好不過了。
彆人有的東西,他們不會少了兒媳婦的。
等和親家見了麵,再好好商量,彩禮應該給多少錢。
京市離大西北太遠了,江母也覺得給錢和票最好,兒媳婦想要啥,可以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