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兩個人乾活,而且還統一戰線,不讓季妍書下廚。
季妍書隻能去次臥做衣服。
時間過了沒多久,有人來家裡送信,“季同誌,有你的信。”
季妍書驚訝,老家寄來的信一般是送去大哥家。
怎麼今天單獨給她送了?
季妍書剛結婚的時候,斷斷續續收到過周珩的信,但她一封沒看,全部給燒了。
就算老家有事,也輪不到周珩聯係她。
看了也是礙眼!
可能是一直沒收到回信的原因,又或者是忙著去黑市投機倒把,周珩後來沒再騷擾她。
季妍書也樂得清淨。
心裡疑惑,季妍書快步往外走,在廚房忙活的江雲深已經擦乾淨手,“我去拿。”
季妍書:“不用,我活動一下身體,一直坐著影響健康。”
人都把信送到家門口了,她就走幾步路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季妍書示意江雲深繼續乾活,她自己去拿信。
信不是老家來的。
也不是大院那邊。
寄件人的名字,季妍書也不認識。
心裡奇怪,“是不是寄錯了?”
可一看收件人的名字,確實是她的。
季母拔高聲音,“誰寄來的信,是不是西北老家?”
“不是。”
季妍書果斷拆開信封,然後才回過味來。
和她有關係的,又不止是親戚朋友,還有個林靜雪恨她恨得眼睛都紅了。
把信紙拿出來一看,開頭第一句話就在陰陽怪氣地罵人。
除了林靜雪,還能是誰?
信裡,林靜雪質問她,為什麼容不下生了重病的人?
為什麼讓江家的長輩和她斷絕關係?
她現在沒錢治病,也沒錢買藥,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
再這麼下去,她還能活幾天?
信的最後,林靜雪質問她,“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是不是應該給孩子積福?”
“我不奢求回到江家,隻要他們出錢,給我治病,這是很過分的請求嗎?”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病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雲深哥不會喜歡惡毒的女人!季妍書,你沒良心!”
季妍書嘖了一聲,她可以想象得出來,林靜雪寫這封信時候的樣子。
應該是咬牙切齒的。
說不定還很抓狂。
可能是怕信件被其他人看到,牽扯出彆的問題,林靜雪收斂了很多。
如果她們倆麵對麵,林靜雪估計會罵得更惡毒。
季妍書心想,這是拿不到錢,江家人也不搭理她,狗急跳牆了?
大老遠給她寫信,也就林靜雪乾得出來。
季妍書不痛不癢,甚至還覺得想笑。
果然,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所有的憤怒和謾罵都顯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