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妹子的肩膀，又看了看兩個外甥，季向東輕手輕腳離開了病房。
好在江雲深挺過來了，不然小五和元元滿滿的天都要塌了。
病房裡很安靜，隻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季妍書不敢鬆懈，更不敢睡覺，生怕江雲深有意外情況，而她沒有及時發現。
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看了很久很久。
見江雲深嘴唇有點乾，又用靈泉水給他擦拭。
原本緊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季妍書手縮了一下，心臟也高高地懸了起來。
係統的事她不想和第二個人提起，如果江雲深發現了反常的地方，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結果，江雲深隻是虛弱地喊媳婦兒，跟她說新年快樂。
還拉著她的手，放在臉頰邊，像小孩子似的依賴著她，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哪怕身上沒有力氣，他也舍不得放手。
季妍書想笑話江雲深，眼睛卻氤氳起了水霧，“那你趕緊好起來，你不好，我沒法高興。”
哪怕季妍書極力克製，聲音裡還是帶上了悶悶的鼻音，還有控製不住的哽咽。
抓著她的那隻手越發用力。
男人的嘴唇輕輕蹭過，“媳婦兒，不想你哭。”
沒人哄，季妍書還能強忍著，但江雲深一哄她，她的情緒就崩不住了。
眼淚再次決堤，低聲道：“你嚇死我了。”
她一哭，江雲深就急，下意識要坐起來抱季妍書。
季妍書被他的動作嚇到，連忙按住他，“你不要命了？”
江雲深：“你哭，我心疼。”
季妍書：“那你還不好好養傷，是想讓我一直哭嗎？”
江雲深搖頭，“不想。”
他希望媳婦兒天天開心，無憂無慮，就像家裡的兩個小崽崽一樣。
不想她哭。
她一掉眼淚，他心裡就酸酸漲漲地難受，嗓子裡也像堵了團東西，很不舒服。
他不想再看到媳婦兒哭。
江雲深頭一偏，看到了熟睡的兩個孩子。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季妍書心知這不是他能控製的，他是軍人，要服從命令，既然接受了任務，就要用儘全力去完成。
哪怕有再大的困難，也不能退縮。
在季妍書的心裡，江雲深就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反握著江雲深的手，“你任務完成得很好，聽賀遠說你突破了極限，操作特彆厲害，組織上給你記了功，還說等你恢複好了，要安排交流學習，讓大家跟你學經驗，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你。”
江雲深嗯了一聲。
把季妍書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貼了一貼，“媳婦兒，還能看到你和元元滿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