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張爻厲喝一聲,疤臉男嚇得一個趔趄,就在他下意識停住腳步的瞬間。
“砰——!”
“啊——!”
疤臉男慘叫著抱著大腿栽倒在地,鮮血瞬間染紅了褲腿。
張爻推開車門,跳下車,幾步走到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麵前。
帶著蠟筆小新光腚的紅色拖鞋,沾著塵土,毫不留情地踩在他中槍的傷口上,用力碾了碾!
“嗷——!”
疤臉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幾乎昏厥。
“濟城的官方基地,在哪兒?”
張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隻有冰冷的壓迫感。
“在...在...岱輿神山!”
疤臉男疼得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
“饒命!大姐饒命啊!就在岱嶽...求求你...”
“岱輿神山?”
張爻咀嚼著這個名字,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你她娘誆我呢是嘛?”
岱輿神山離這兒還有段距離呢,濟城可是省會,那麼多人都遷過去了?
再說基地乾嘛要遷到山上?濟城官方瘋了?!
末日前旅遊爬山都得累死人,現在逼著缺吃少喝的人爬?
存心叫人死啊?!
疤臉男為了活命,忍著劇痛,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岱輿神山基地的零星信息都倒了出來。
濟城官方基地是在極寒將儘時,從市區搬遷到岱輿神山的,正好躲過了洪澇。
山底是億萬年的老硬變質岩、花崗岩,結實得很,像老石匠的脊梁骨,連下一個多月雨也泡不垮根兒。
山上那些風化的碎石頭,土坷垃和老岩縫,雨水一灌,倒是也有滑坡跡象。
但總得來說,也就是輕微皮外傷,就是看著嚇人...
其實傷不了岱輿神山的老骨頭架子,該咋穩還咋穩,骨頭硬的很!
山裡還有吃的,有木材,有水源,那山脈一片連著一片,凍死的野生動物都不計其數,比待在水泥盒子裡強。
張爻聽完,腳上的力道鬆了鬆。
就在疤臉男眼中剛升起一絲劫後餘生的希望時,張爻眼神一厲。
穿拖鞋的腳跟快如閃電般抬起,帶著一股狠辣的勁風,精準地踏向他的喉結!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脆響。
疤臉男雙眼暴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了。
張爻嫌棄的蹭了蹭鞋底沾的血,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轉身利落地回到車上。
“問出來了,在岱輿神山。”
白羽默默地點點頭,也沒問太多。
對於地質學那一塊,她不了解,但岱輿神山的山體構造她還是知道的。
猛獸咆哮著碾過廢墟,朝著那座巍峨聳立,在極熱天氣下顯得格外雄渾蒼涼的巨大山脈駛去。
又趕了三天兩夜的路,在太陽快落山時,才終於抵達了岱輿神山的山腳區域。
遠遠望去,這座名山在持續的高溫炙烤下,山體呈現出一種光禿禿的灰褐色。
曾經存在的茂密植被早已被砍伐殆儘,隻剩下嶙峋的岩石裸露在烈日下,蒸騰著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