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用儘了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挺起腰杆兒,不再蹬腿甩掉老鼠,而是雙腿用力夾住鼠身,對著老鼠狠狠地刺了進去。
張爻發了狠,一下一下的狠狠刺向腿間夾住的老鼠,直到老鼠被她刺成一堆爛肉。
喘著氣坐在地上,穩住了顫抖的手,才把死了的老鼠從她腿上提起來丟到一邊。
隻是還沒等她慶祝再一次劫後餘生,周圍又開始響起了動靜...
張爻轉身看了看,天太黑,她一時也看不清什麼,隻能努力的睜大眼,朝著剛才有動靜的方向看去。
隻是過了幾秒,吱吱吱的鼠叫又響起來了,還越來越多,讓人頭皮發麻。
張爻心提到了嗓子眼,繼續握緊手裡的鋼筋,掙紮著從地上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看著密密麻麻的鼠群朝她躥了過來...
愣了愣了,她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反而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
在末世爆發後的七年裡,張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心情如此放鬆...
麵對必死之局,反而放鬆了一直高度緊繃的神經,卸下了滿身的防備。
因為不管是末世後還是末世前,她幾乎一窮二白,也沒有什麼一技之長。
一直都是看人臉色吃飯,可能最厲害的便是察言觀色了。
她是體育生,末世開始後,前期她還能依靠自己會一點點拳腳維護一下自己。
可是,到了後期便一直都是跟在彆人身後當牛做馬的,才堪堪混上一口飯吃。
雖然沒有一次能吃飽的時候,但是也餓不死,總能吊吊命。
看著躥向自己的鼠群,想想自己指定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活了二十六年,窩囊了二十六年,臨死硬氣一回,也權當是給自己這輩子爭了一次臉麵罷了。
再想想自己要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也倒省了曝屍荒野,被人分屍而食。
看著鼠群逼近,張爻手裡的兩根鋼筋瞬間擲出,插進了鼠群。
她抬頭對著天空大喝一聲,笑的瘋狂...
要是再來支煙,也就圓滿了...
“來啊!老娘要升仙了!”
鼠群瞬間將她淹沒,片刻後,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嘭~”
寂靜之中,突然傳出一道突兀的聲響,視線順著轉移而去...
隻見得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一張單人床上,居然憑空掉落了一個類似人形的物體。
床板緩緩的裂開了一道縫隙,隨著這一道縫隙的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紋也是逐漸的增加。
到得後來,那張單薄的單人床,終於是徹底報廢了……
“啊·······!”
視線不再黑暗模糊...
張爻睜開眼,緩緩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再看看身下那幾塊報廢的床板...
顧不上身上剛剛被啃噬的疼痛感,努力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看雙腿...
這不是骨頭渣子,而是有血有肉完整的軀體。
張爻大口喘息著,仰躺在地上碎裂的床板上。
汗水順著額頭淌下,眼神逐漸變得迷茫怪異...
她的腦子現在就和漿糊一樣,被眼前的環境震驚了。。
還沒等她回過神……
“叮叮叮。。。。~”
再次震驚!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牆角還有一個床頭櫃,上麵還放著一個亮著屏的手機在震動...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