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長的一般般,除了一對蠟筆小新似的粗眉,沒有其他耀眼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也看的出,是一般的地攤貨,鬆鬆垮垮的不合身。
但是異常乾淨,衣服上散發的都是肥皂味。
黑色的半袖,硬是被她洗的掉色發灰,牛仔褲和帆布鞋也被洗的發白。
一個人來新生報到處,沒有父母家人陪伴,也沒有行李箱。
背了一個黑色的書包,手裡隻拎了兩個尿素袋裝著行李。
隻一眼,周圍的人就能看出,張爻家境應該不太好。
但她似乎並不在乎周圍人的打量,也不在乎周圍人眼光中的嫌棄和輕視。
臉上沒有絲毫自卑不安的神情,隻安安靜靜的跟在學長身後,填寫報到信息等著分配宿舍。
她自己是體院代表接待新生的人,打量著張爻身上不同於其他學生的穩重老成,就覺得有趣。
親自幫她挑選了宿舍,還幫忙拎行李帶她去宿舍,給她介紹了一下學校的環境和各方麵情況。
張爻話也不多,隻點頭附和道謝...
之後的日子裡,訓練的時候見麵也多,她總是有意無意接近張爻。
但對方也隻淡笑著打招呼,好似並沒有想繼續交談的欲望。
看著張爻也和其他同學們笑嘻嘻的交流,但是她知道張爻對所有人都一樣。
隻是表麵上維持交際,實際上所有人都走不近她。
從不和同學聚會,也從不見她能和誰走的近一點。
在學校兩年,都沒見她和同宿舍的人能並肩行走,更彆提一起去食堂吃飯。
在她印象裡,張爻隻在上課和訓練的時候露麵,其他時間都沒有見過,總是特立獨行,惹得她更加好奇。
摸索打聽了半年多,她才知道張爻不是什麼家境不好,原是根本沒什麼家境二字可言,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訓練的時候是最認真最吃苦的一個,雖然不是最有天賦的一個,但教練很喜歡她。
不用監督,張爻自己也能認真的完成全部訓練,有時還會讓自己加練。
沒課沒訓練安排的時候,總是急色匆匆的出去打零工,賺學費生活費。
秦墨在知道了張爻的處境後,不由得在心裡心疼她。
明明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她們大多數人還被保護在爸媽的羽翼下撒嬌。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享受著開心有趣的大學生活,而張爻從小到大都不曾有所依靠。
她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張爻訓練的時候那麼拚命,為什麼從未有人能走近她。
因為她不需要!
她不需要彆人當她的依靠和精神支柱,她自己就可以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開始被張爻拉扯了心神。
總是被張爻的一舉一動牽扯著情緒,直到被舍友看出不對勁,分析出她好像喜歡上張爻了。
她沒有否認,社會上男男女女之風,多到刷個短視頻都能看見,更彆提大學裡一對對的同性情侶了。
所以她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後,也並不排斥,在那之後對張爻的關注更多了。
隻可惜對方是個不開竅的,她三番兩次的試探,也沒得到一點回應,想送個禮物都送不出去。
哪曾想,還沒等她鼓起勇氣表白的時候,天災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