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晚了,又聽說約了其他人,他不太放心,說是要和張爻一起過去。
張爻見教練這副架勢,隻能耐心解釋。
一再保證沒有危險,這才安撫住了陳教練護送她的心。
再次背起包,準備出發。
秦墨有些擔憂地又遞給她一個手電筒,“路上小心,如果可以,儘快回來和我們報個平安。”
張爻感激地點頭,並沒有接遞過來的手電筒和飯盒。
“你們留著吧,我包裡帶了。有時間一定再過來,大家都保重。”
說完後就出了門,陳教練一直送至車前,不停的囑咐張爻注意安全。
張爻回頭,快速掃了一眼身後,轉身借著軍大衣作掩護,摸出五包高檔香煙。
就在陳教練尚未回過神來之際,張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些香煙快速地塞進了他的懷中。
然而,還未等到陳教練開口回應些什麼,張爻已然動作利落地發動了車子。
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她駕車疾馳而去。
隻留下一句清脆響亮的道彆聲在空中回蕩:“好啦,老師、學姐,我先撤啦,咱們下次再見!”
轉眼間,張爻的座駕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秦墨與陳教練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視線追隨著張爻離去的方向。
陳教練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懷中那五包香煙,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快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張爻找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提前把雪地摩托收回,步行前往。
等她到的時候,土撥鼠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正在門麵房裡揣著手凍的直蹦噠呢。
“哎喲喂!姐啊!我的姐啊!你可算來了,這破地兒可凍死我了。”
張爻白了他一眼,又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遲到了將近二十多分鐘。
“不到半小時就把你凍死了?那你還真不抗凍…”
土撥鼠非常機靈地將上次那張椅子迅速搬過來,畢恭畢敬地擺放在張爻麵前,請她入座。
透過那綠豆大小的縫隙,張爻也能夠輕易察覺到,圍巾下方那滿臉討好獻媚的神情。
“嘿…姐呀,我可是沒法跟你比!”
土撥鼠一邊扒拉下圍巾說著,一邊不自覺地扯了扯自己胡亂搭配的衣服。
“嘿嘿、我這不是還得指望著姐你...多照顧照顧我這小本生意…
這樣我也好攢點錢,給自己換件軍大衣穿穿嘛。”
土撥鼠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繼續說道。
張爻靠坐在椅子上,雙手學著土撥鼠之前的姿勢揣進衣袖裡。
然後抬起腳朝著土撥鼠踹去,同時沒好氣地道:“少在這兒瞎逼叨!趕緊說正事兒!”
土撥鼠聽到這話,原本就不大的雙眼瞬間迸射出光芒。
立刻麻溜地蹲下身子,挪到張爻身旁。
“姐…咱之前不是說好要訂購一頭牛嗎?
您看…要不今天就把這事給定下來得了?”
土撥鼠眼巴巴地看著張爻,滿心期待著她的答複。
張爻微微挑起眉毛,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疑問:“嗯?”
土撥鼠見狀,趕忙解釋道:“自打姐你說了想要頭牛,我就一直惦記著呢。
下午剛好弄過來…
姐…這牛可是難得的搶手貨啊!
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到手的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