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裡填塞東西,藥品自然是要全放在車裡才妥當,乾貨零食也緊隨其後。
車廂空間有限,能塞進去的東西並不多,車頂碼著一層桶裝水,剩下的桶裝水和零散飲料什麼的,全部被發配到了三輪車上。
白羽生怕路上會把東西顛散了,還特意跑上二樓辦公室,把落地大窗簾給薅了下來當作篷布使。
張爻挑了路況好的地方走,車子開的極慢,白羽時不時的觀察後視鏡,生怕丟了東西。
走的好好的,路兩旁突然躥出來十來個男的,手裡拿著撬棍、斧頭,直接站在車前攔住了張爻的去路。
兩人已經累的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竟然還有人蹦出來挑釁。
張爻嘴角抽了一下,要不是後邊有拖掛,她肯定直接開車碾過去,讓他們看看果丹皮是怎麼做出來的。
兩人坐在車裡沒說話,白羽略顯緊張,已經開始往外掏刀子了。
反觀張爻倒是一臉的鎮定,還趁空往後靠了靠,緩解了一下緊繃的腰部。
那群人圍了上來,眼睛賊溜溜的打量著拖掛裡的物資,以及眼前的雪地履帶車。
領頭的一個大個子,一腳踩在了履帶上,用手裡的撬棍敲打著主駕駛的門。
張爻將窗戶搖下來兩指寬,先聽聽對方準備放什麼羅圈屁。
“識相點就下來,我們隻劫財,留下車和貨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夥人還挺自信,張爻今天就得讓他們知道一下,誰才是劫道的祖宗。
“好啊,不過我車裡還有個美女,你確定不要?”
周圍的幾個人一聽這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他們今天還能碰見個主動投懷送抱的,不要白不要。
領頭的一臉猥瑣,“你把窗子放下來,爺倒要看看有多漂亮?”
張爻把車窗放下一半,身子往後撤了撤,讓對方可以看見白羽。
正當猥瑣男趴在車窗上,頭剛伸進來一半,張爻的手槍已經頂到他的腦瓜子上了。
“怎麼樣?是不是特漂亮?”張爻嘴角微勾,笑的天真無害。
白羽還異常配合的,朝著這人揮了揮手。
“嗨~”
男人被冰冷的槍口頂住腦瓜子,心臟猛地像是被重錘砸擊了一般,寒意從脊梁骨直往上躥,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嚴寒刺骨的天氣裡,男人竟然被硬生生地嚇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眉毛和眼角,嘴唇哆哆嗦嗦地動著,舉起雙手,忙不迭地向張爻求饒。
“彆…彆激動...我們也是頭一回…對...對不住了...”男人的腦袋戰戰兢兢地再次退到車窗外麵。
張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沒打算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放過對方。
剛才她將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瞧得真切,配合默契手法嫻熟,一看就知道是慣犯,這群人留著也是禍害。
這裡已經屬於城市的郊區地帶,周圍人煙稀少,環境偏僻,月黑風高...再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因素能夠束縛住她的手腳了。
等男人遠離車窗,確定不會飆進來血,張爻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懶得說,抬手便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