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反反複複,期間白羽也醒過幾次,不過也沒說過對她不利的話。
張爻搬著沙發住在一間屋子裡陪護,整整八天,白羽的傷情才算穩定下來。
她用黑色垃圾袋裝了不少乾貨,用來感謝葉家三人施救,但被葉家拒絕了。
不說白羽是葉南星的發小,葉家二老更是看著白羽長大的,就跟自己乾閨女似的,又怎麼會收張爻的東西。
但張爻鐵了心要給,她不管白羽醒來怎麼回報葉家,但人是為了她才挨了一槍的,她不想欠彆人的。
送走了葉家母女,便在自己臥房隔壁,又重新布置了一間屋子,把白羽從手術室轉移到了新臥房。
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她也不能撒手不管,隻能勤勤懇懇的伺候病號。
葉家母女走後,為了給對方補充營養,小氣鬼也不吝嗇了,空間裡囤的食材,她一日三餐變著花的做給病號吃。
白羽自打受傷後,就得了個貼身保姆。
從最開始的不耐煩,笨手笨腳,到現在...幾天時間張爻做的越發熟練。
此時金牌護工,正端著一碗瘦肉粥,坐在床邊矮凳上,吹涼了粥,一勺一勺的喂著病號。
白羽趴在床邊,看著那人耐著性子喂她吃飯,眼裡盛滿了笑。
她還沒忘了昨天,讓張爻幫忙換衣服的場景。
那些衣服本來在手術的時候,就已經從身後全部剪開,隻不過手術後顧及她的傷口,一直沒有挪動地方,全部壓在身下。
張爻抱著她轉移到房間的時候,也是把那些衣服又重新搭在了後背上,裹好了才換地方。
昨天她開口,想讓張爻幫忙重新換套衣服,壓著浸滿了血的衣服睡覺,終究是不衛生。
還請張爻去她家裡拿衣服,順便把家裡能收的東西都先收了,她不在家守著,被人端了可就虧死了。
張爻問她,不怕被她獨吞嘛?
白羽勾了嘴角回她,她把老底兒都說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張爻想獨吞,她也攔不住。
張爻又叨叨著隨身空間認主後,便不會被人奪取,要是她死了,空間以及裡麵的一切,也會隨著她一起消失。
問白羽是否考慮清楚了,要把家底兒全放她這裡,萬一她有個什麼,那她的家底兒可就都沒了。
對此白羽表示,準比放在沒人的空房子裡強,等她好了再還給她就是了。
張爻見對方鐵了心要用肉包子打狗,也就沒再說什麼。
去了一趟白家,把家裡能收的全收了,不過並沒有把其他物資挖出來,還是想給對方留條後路。
白羽指揮保姆,打開自己的衣櫃,在眾多衣服之間挑揀了一身柔軟舒適的棉睡衣,讓對方幫忙換。
剛開始還正常,然而就在她攬住白羽的身子,想要幫助對方坐起來的那一刹那。
張爻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某個地方,頓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整張臉瞬間變得通紅,像是被煮熟了的螃蟹一般。
手一軟,險些將白羽摔倒在床上,好在她及時回神,這才避免傷員受到二次傷害。
即使張爻撈人的動作再快,但白羽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那緊張不自然的神情。
儘管她自己也有些害羞,雙頰微微泛紅,但她卻沒有開口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