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尿的騷臭味,混雜著血腥味升騰而起,讓人更加作嘔。
那人顯然是已經被張爻瘋魔的舉動,嚇得徹底失禁了。
當張爻拎著棒球棍站在他麵前的時候,這人更是嚇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活活被自己的嘔吐物嗆的窒息而亡。
跪在最後的一個女人,再也經受不住眼前血腥殘忍的畫麵,死亡的恐懼撲麵而來,緊緊籠罩著她。
“我說!我說!我知道,我知道...”女人崩潰的哭訴大喊。
“是徐...徐...對,徐傲!是他和假洋鬼子說這裡有大把物資的,隻要我們乾一票就不缺吃喝了。”
張爻迷了眼,“徐傲...?他人在哪?”
“已經...已經被打死了,就是開車門的那個...”女人顫抖的伸手,指了指車旁的那具屍體。
張爻緩緩轉頭看了一眼,便再次將目光轉移到女人身上。
“他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聽二...二當家說的。”
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生活所迫,女人在這夥人裡算是交際花,她男人為了往上爬,硬逼著她出賣身體,去陪幾個小頭目。
她口中的二當家,不滿被剛進來的徐傲搶了風頭,兩人事後隨口吐槽的話,倒是被這人記住了。
張爻聽完女人的自述,瞟了一下旁邊的三具屍體,她還真以為這幾人骨頭硬講義氣呢,原來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知道我的地址,為什麼拖到今天才來?”
張爻不解,既然了解她這麼多情況,這些人怎麼會蠢到給她留時間的。
“什...什麼?”女人一臉懵逼,不明白張爻的話什麼意思。
“搶了我的車,不應該立馬來端這裡嗎?”張爻眯了眼看著對方。
“車?車...對,車也是徐傲帶人搶的,就是他找上門,跟那個假洋鬼子說他有辦法弄到能開的車,這才加入進來的。
但這裡有物資的消息,是他昨天才說的,並...並沒有提及彆墅和車都是您的啊。”
張爻蹙眉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
這個叫徐傲的人,這是留了一手,想借著他們這夥人的手先除了自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要當黃雀,想獨霸她彆墅裡的物資。
但人算不如天算,還是讓她溜了!
等他摸清情況,見自己毫發無傷,獨占物資的想法泡湯後,才把消息說出來,以求再用這個消息,換取一個頭目位置。
張爻腦裡仔細回想,又轉身直奔女人口中的徐傲,掰著手裡的死人頭,仔細端詳...
沒錯了,她猜對了...這人的模樣跟彆墅區的徐天龍有幾分相似。
“這個徐傲你知道多少?”張爻起身走到女人的身前,繼續套話。
“我知道的都說了,都說了...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女人臉上寫滿了驚恐與哀求。
張爻的目光僅僅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淡漠開口...
“你可以走了。”
那聲音平淡得,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