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兩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屋子裡回蕩,徐天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的胳膊無力地垂在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他身下的地毯。
活閻王打斷了對方胳膊還不解氣,腕骨哢嚓斷折,攤開對方雙掌,鞋底碾著十指來回搓磨。
甲蓋翻飛間露出白骨茬,指節在棒球棍捶砸中,一節節塌成肉泥,碎骨刺破紫脹的皮肉支棱出來。
徐天龍眼看求生無望,又不想承受折磨,四肢已經癱瘓,竟然學著影視劇裡咬舌自儘。
劇烈疼痛會觸發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導致咬合力迅速減弱,難以持續施力,且舌動脈位置較深,普通人很難通過自咬完全切斷它,就算咬斷了,也不會快速死亡。
“唉?咬舌自儘是騙人的哦...死不了那麼快喲...”
見那人閉眼咬了一半,大善人上線,拎著徐天龍的腦袋,在他耳邊科普自己剛學的醫學知識,徹底絕了他的求死之路。
骨裂聲如枯枝爆響,原本未愈的腿骨在重擊下二次斷裂。
皮肉裹著碎骨向外凸起,膝蓋關節窩反向凹陷,小腿脛骨像被掰折的竹筷般向上翹起。
腳踝扭曲著貼緊大腿後側,整條肢體呈現出違背生理構造的尖銳角度,斷裂截麵撐得皮膚泛起青紫色鼓包。
屋子裡的慘叫聲,如同尖銳的警報,驚動了周圍的鄰居。
一些膽小的人趕緊拉上窗簾,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這恐怖的一切。
而有一些好奇心旺盛的人,悄悄地躲在了自家窗簾後麵,透過小小縫隙,偷偷地看著對麵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驚訝,心臟也因為緊張而劇烈地跳動著。
陽光被厚重的烏雲遮蔽,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壓抑,而詭異的氛圍之中。
張爻瞳仁凝著結冰的刀鋒,院門震響未歇,回身探進車廂扯出蜷曲鋼索。
金屬蟒嘩啦墜地,她指節勾著絞索冷光,拖著條嗜血的蛇,鞋跟叩地聲壓碎最後喘息,垂落的鐵鏈刮過地麵發出刮骨聲。
皮靴碾著血跡步步前壓,活像拖著勾魂鎖鏈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無常。
徐天龍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軟塌塌地趴在地上,連慘叫都沒了力氣。
張爻蹲下身子,將鋼索熟練地繞在他的腳踝上,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纏繞得極為緊實。
專業的人就是不一樣,動作沉穩有力,沒有絲毫猶豫憐憫。
綁好徐天龍的腳後,她又走向另外兩具屍體,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起身反手抵肩,攥著鋼索用力地將三人往院子外拖去。
鋼索的末端在牽動下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地麵上的石子和塵土揚起,形成了一道道模糊的痕跡。
那三人的身體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仿佛是他們靈魂的哀嚎。
活閻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卻帶著嗜血的瘋魔。
將鋼索的一端係在了車後的掛鉤,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寂靜。
車子緩緩啟動,拖著三具身體在地麵上前行,一路上車子的履帶碾壓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那兩具屍體,和還沒咽氣的老不死在地麵上翻滾、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