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裡的火光籠罩在二人身上,氛圍顯得格外溫馨,倆個閒人來回白折騰了一頓,吃完飯都快淩晨了。
倆人白天都睡多了,現下壓根睡不著,張爻索性拿出平板,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起初她還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
然而沒過多久,她的屁股就像長了腳似的,慢慢地挪到了白羽那邊,還不要臉的鑽進了對方蓋著的毛毯裡。
不僅如此,她的手也不老實,偷偷摸摸地勾住了白羽的纖纖玉指,指尖纏成初生的藤,汗珠在掌紋間發芽。
張爻的眼睛雖然盯著茶幾上的平板,但她的心思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兩輩子的人了,怎麼會突然如此衝動,難道是見色起意?
可仔細一想,似乎又並非如此。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白羽的時候,她確實被對方的顏值驚豔到了,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其他特彆的感覺。
而且一開始她還嫌棄白羽是個拖油瓶,甚至一度後悔跟她搭話。
倆人關係的迅速拉近,其實也不過是這兩個多月的事情。
張爻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對白羽多照顧一些,純粹是因為對方替她挨了一槍,算是一種報答。
然而,當倆人有了親密接觸之後,她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控製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我。
這種感覺就像是染上了毒癮一樣,讓她欲罷不能,無法自拔。
隻要一想到對方不在自己身邊,她的心就會變得異常煩躁,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當那個人出現在她身邊時,心裡又會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癢癢得讓人難以忍受。
她自己都覺得很納悶,她明明不是個男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張爻的手卻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一點都沒有閒著。
她不僅拉住了白羽的手,甚至還偷摸的將手粘在了對方的腰間。
電影還沒有結束,喝過酒的白羽卻已經靠在了張爻的懷裡,沉沉睡去。
張爻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心不由的便軟了,而且異常滿足。
她躡手躡腳地起身,生怕驚醒了對方,抱著人剛走到白羽的臥室,準備踢開門的腳,頓了一下...
轉了個彎兒,就抱著人回自己房間了。
白羽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反倒是嘟囔著讓張爻幫她拿睡衣,還要洗漱。
沒有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晚安吻,二人便相擁而眠。
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張爻緩緩睜開眼睛,還帶著些許睡意。
她習慣性地轉頭,卻發現有人正躺在自己身旁,支著個腦袋,一臉幽怨地盯著她。
張爻身體猛地一緊,差點就應激反應,給對方一拳。
她還沒有完全習慣,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當她看清白羽那張臉時,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一些,眨了眨眼,看著對方那不怎麼友好的眼神,有些疑惑。
“怎…怎麼了?”
白羽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人,眯起眼睛,慢慢地往前湊了湊,似乎想要看清楚張爻的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