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心態也緩和了過來,斜倚在車窗旁,靜靜地盯著正在開車的人。
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卻始終一言不發。
張爻被這略顯怪異的注視,搞得渾身不自在,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餓狼盯上了一樣,心裡直發毛。
她不敢與白羽對視,隻能佯裝鎮定目視前方。
心裡卻在暗暗複盤,這幾天自己哪裡又得罪姑奶奶了?
其實,早在倆人返回洞穴的那一刻,白羽就從秦墨注視那人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然而,她並沒有當場點破,反而饒有興致地盯著張爻看,似乎想要從她的反應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看著張爻對秦墨的態度,白羽心中不禁暗歎,這可真是塊榆木疙瘩...
秦墨對她的情意,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她竟然毫無反應。
看來,後麵那個女孩兒注定要空歡喜一場了。
陳教練兩人早已醒來,他們焦急地等待著張爻的歸來。
這幾天的等待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鐘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們回來了。”
當門外傳來了張爻的聲音,就像天籟一般讓屋內的三人如釋重負。
門一打開,小哭包就急忙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陳教練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都回來了嗎?”
三人的臉上寫滿了擔憂,急切地詢問同學們的情況。
當陳教練看到車上的眾人時,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用顫抖的手拍打著車上的同學們,眼眶漸漸濕潤了。
“嗚...學姐...你還疼嘛...”
小哭包顧不上繼續給陳教練當拐杖,直接鬆了手跳上車,緊緊地抱住了秦墨,放聲大哭起來。
這哭聲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重逢的喜悅,也有對這幾天擔驚受怕的宣泄。
“唉?小心!”
好在張爻眼疾手快,扶住了人,不然陳教練能把門牙都摔沒了。
陳誌武緊緊握住張爻的手,他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隻有那顫抖的雙手,無聲地訴說著他這幾天所經曆的煎熬和痛苦。
等一眾人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張爻才開口詢問,幾人接下來的安排。
經曆過生死逃亡的幾人,滿臉的灰敗,垂頭喪氣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先到市政那邊吧,看看安置點還能不能進去,其他的以後再說...”
這裡麵數他的年紀最大,他也隻能先充當大家長的角色,替這群孩子撐起一片天。
張爻聽到安置點後,便蹙起了眉頭,那地方條件極差,又魚龍混雜。
這幾人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去了也是羊入虎口,但她也確實不方便將這麼多人,全部安置在自己家裡。
正思索間,白羽輕捏了她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提醒。
“我那套房還空著,可以先將人安置過去...”
張爻感激的點點頭,這樣也行,不住在一起,還能就近照顧一下。
“教練,我女朋友在香樟山還空了一套房子,你們可以暫時先去那邊住,等傷好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