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能管住一村人,豈是等閒?眼珠一轉便明白了張爻的暗示。
“對不住了!真是對不住諸位…是額們的錯,恁們…恁們多擔待…”
村長大叔連忙跑到張爻幾人麵前,鞠躬賠罪,隨即招呼起還能動彈的村民。
“都起來!走…去彆家!”
三家的人各自退回家中。
那些被打服的村民,果然忍住了,沒敢再對這三家下手。
但彆墅區其他住戶就遭了殃。
這群人把滿身的怨氣和挨打的憋屈,一股腦兒發泄在了他們身上。
此刻,就算他們主動給糧也無濟於事了,拳腳如雨點般落下,打得那些人鬼哭狼嚎。
不過,礙於村長在一旁厲聲警告,村民們到底沒敢下死手,算是保住了那些人的狗命。
對此,白羽也隻是冷眼旁觀。
她早摸清了張爻腹黑的性子,能約束住她不濫殺,已屬不易,其他的隻能慢慢引導。
何況,她也不想管這閒事。
那些人先前想蹭方便占便宜,現在想借刀殺人撿現成?
也得問問她倆同不同意!
她還沒那麼閒,非要給人當槍使。
兩人帶著狗子回到自家頂樓,抓了把瓜子,悠閒地嗑著,居高臨下地看戲。
張爻這次是沒挨訓,但富貴兒慘了。
白羽擰著它的狗耳朵,板著臉訓斥:
“你這家夥!欠打!什麼臟地方都敢咬?那掏肛是你能學的嗎?!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吃屎了?!”
富貴兒委屈地嗚嗚低咽,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張爻——“救救我!你快說句話啊!”
這明明是張爻給它放的‘生存教學視頻’啊!那人還摸著它的頭誇它“學得好”呢!
張爻接收到富貴兒求助的目光,默默抬頭,專注地研究起屋簷下的一根冰棱。
打死也不承認跟她有關係。
她心裡暗自嘀咕:這事兒…總得犧牲一個,她不舍得真打你,這鍋還是你來背吧!
械鬥後被洗劫一空的那些人,既不敢去找饑民複仇,又不敢惹張爻等人,心懷怨恨,扭曲的覬覦。
——憑什麼她們就能安穩度日?
於是,欺軟怕硬的劣根性,讓他們想出了一個自認為“高明”的主意:去社區告黑狀!
用“規則”和“大義”的幌子,逼社區壓榨張爻幾家,好讓自己能不勞而獲地占點便宜。
一群人氣勢洶洶,也隻敢在社區工作人員麵前虛張聲勢。
擠進辦公室,領頭那個腆著臉,用刻意拔高的聲音控訴道:
“領導們啊!山頂那夥人,心太狠了!她們明明有本事,卻眼睜睜看著暴徒搶我們,見死不救啊!”
他身後幾個立刻附和,有的用力點著頭,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眼角卻乾巴巴擠不出半滴淚
“不止不救!她們還縱容那些刁民搶糧啊!打死了我們不少人!”
角落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更是添油加醋,揮舞著瘦巴巴的手臂,聲音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