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癱在王海的屍體旁邊,渾身抖如篩糠...
臉上糊滿了鼻涕眼淚,褲襠濕了一大片,騷臭味混著血腥味彌漫開來。
她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再看一步步向她逼近的兩位殺神...
喉嚨裡隻能發出不成調的、瀕死的抽噎:
“呃...呃...殺...殺人了...殺人了...鬼...鬼啊...”
張爻甩了甩槍口冒出的青煙,走到李梅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雙眼睛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片冰封,看死物般的漠然。
她抬起沾著血和硝煙痕跡的鞋,沒有踹,而是狠狠碾在李梅那隻囂張指點的右手上!
“啊——!!!”
李梅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疼得蜷縮成一團。
“你是造糞機嘛?這麼喜歡噴糞?!”
張爻聲音冷得像極寒的冰碴子,鞋還碾在那隻手上,慢慢加重力道...
“嘶...”
李梅疼得幾乎昏死過去,隻剩下倒氣兒的份兒。
巨大的恐懼徹底壓垮了她,連慘叫都不敢再發出,像條瀕死的蟲,在血汙和穢物裡抽搐。
張爻眼神冰冷,嫌惡地移開腳,但這遠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蹲下身,槍柄帶著一股狠勁兒,精準地砸在李梅的下頜關節上!
“哢嚓!”
骨頭錯位的悶響,清晰可聞。
“噗!”
緊接著,幾顆帶血的牙齒混著血沫子從李梅嘴裡噴了出來。
劇痛讓她眼球暴突,身體猛地一挺,卻因為下巴脫臼,連一絲像樣的慘叫都發不出來。
“嗬——嗬...”
喉嚨如同破風箱,口水混著血水不受控製地淌下。
“我看,這舌頭也彆要了...”
一道冷光閃過,張爻手中槍換作匕首,冰涼刀尖,貼上李梅慘白的嘴唇。
她掐著李梅抖個不停的下頜,眼神裡是種近乎瘋狂的審判。
“砰——!”
“唉?!臥槽!”
槍聲炸響,剛瘋不過五秒,震得神經病一哆嗦,匕首差點脫手。
她捂著嗡嗡作響的左耳,又驚又痛地扭過頭,看向白羽時眼裡充滿了委屈和不解...
“嘶...!你...你乾嘛啊?嚇我一跳...”
她還想把人廢了,讓人清醒地活著,慢慢被這殘酷的世界磨碎。
哪曾想,白羽一槍就給人送走了。
白羽上前把人拉起,手掌覆上張爻耳朵,輕揉著還在嗡鳴的耳廓。
“阿爻,彆學她...好嘛?”
她側頭看向地上蓬頭垢麵的屍體,眼神複雜。
罪不至此…折磨她有什麼意義?
白羽心裡像堵了塊石頭。
這女人是可恨,但更像是被這世道泡壞了的果子。
想想那些事兒吧:有多少女人紮堆的地方,總有人忍不住比誰腰細、誰臉嫩?
看見個比自己漂亮的,心裡先嘀咕“花瓶”、“靠臉上位”?
聽見點風言風語,傳得比誰都快,添油加醋的話像刀子,專往同性軟肋上捅?
明明自己也受著氣,轉頭對彆的女人反而更刻薄…
這些玩意兒,哪是天生的?
不都是被幾千年那套“女人就該爭寵”、“女人就是敵人”的歪理,一點一點醃進骨子裡的嗎?!
有時候就連她都不例外,下意識就想和同圈藝人,對比一下容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