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和許詩曼一組,趙虎憑借豐富的野外經驗和力量,負責開路,拆卸大型構件。
許詩曼則展現出驚人的韌性和細致,不顧手臂酸痛,跟在後麵努力地收集散落的鋼筋、線纜等,分門彆類捆紮好,一絲不苟。
她雖然身手不如三人,但那份不肯服輸,不願成為純粹累贅的傲骨,讓趙虎都暗自點頭。
短短兩天,那輛破卡車的車鬥,就被各種回收的金屬、零件塞得滿滿當當,像一座移動的小型垃圾山。
第三天傍晚,估摸著基地守衛換班的時間,四人開車返程。
在距離基地檢查站還有幾公裡的一處隱蔽廢墟後,趙虎提前下了車。
“給!”
張爻落下車窗,扔給他一張偽造的身份證。
“進城查的時候機靈點。”
趙虎接過,點點頭,走到藏匿狙擊槍零件的廢鐵堆旁。
動作麻利地將拆解開的槍管、槍機、槍托等關鍵部件,巧妙地分散混入幾捆形態相似的鋼筋和扭曲鐵板中。
再用鐵絲牢牢捆紮固定,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異常。
至於四人剩下的槍支彈藥,他則用張爻提供的塑料袋密封包好,塞進了卡車那鏽跡斑斑的水箱深處。
張爻看著他這番操作,直翻白眼。
“我說一根筋,你是真不怕把我仨坑死啊?萬一守衛查水箱呢?”
趙虎拍了拍手上的鐵鏽,一臉坦然。
“放心,我有分寸...你們這車不是跟守衛混熟了嗎?檢查不會太細。
水箱裡麵又黑又臟,不拆開徹底掏,很難發現,就算發現了,咬死不知道誰塞的就行。”
他這套路,顯然是逃亡路上練出來的。
“行吧,算你狠!”
張爻無語地擺擺手,直接啟動了車子。
“進城安頓好,供銷大樓碰頭。”
“好。”
趙虎應了一聲,扛起那幾捆偽裝好的廢鐵,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基地另一側入口的小路儘頭。
三人則繼續駕駛著滿載的破爛王,朝著基地檢查站緩緩駛去。
車廂裡彌漫著鐵鏽和汗水的氣息,三人臉上都帶著疲憊。
但眼神深處,卻多了一份建立在共同秘密和勞動成果上的安定。
基地的燈火在遠方隱約可見,像一頭蟄伏的巨獸,等待著她們的回歸,也潛藏著未知的風暴。
破爛王吭哧吭哧地駛入京城基地的鋼鐵回收區,像一頭疲憊歸巢的老黃牛。
車鬥裡堆積如山的廢鐵和零件,在傍晚昏黃的光線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引得幾個同樣在卸貨的拾荒者頻頻側目。
負責過磅的登記員,一個三十多歲,麵膛黝黑,手指關節粗大的漢子,正盯著物資過磅。
看到張爻從駕駛室跳下來,眼睛頓時亮了亮。
“喲!小楊...”
老孫熟稔地打著招呼,目光掃過那冒尖的車鬥,嘖嘖稱奇。
“行啊你倆!這趟出去三天,發達了?弄這麼大一車回來!這效率,比好些老爺們兒都強!”
他語氣裡帶著由衷的佩服,和一點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