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狂暴刺耳,仿佛要將整個廢土蒼穹都撕成碎片的巨響,在極短的時間內瘋狂炸響!
一聲未平,一聲又起!
連綿不絕的轟鳴,如同無數柄巨錘,瘋狂地擂打著世界的鼓膜!
“刺啦——!”
白羽猛地一把扯開厚重的窗簾。
眼神透過虛空,仿佛看到朵朵令人窒息的橘紅色火球...
如同地獄最深處綻放的毀滅之蓮,在荒野的不同方位接連猛烈地膨脹、翻滾、升騰!
張爻早已從沙發裡彈起,撲到窗邊,與白羽並肩而立。
“我的媽呀!你這...給炸藥裡放多少料啊?這麼響?”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腦海深處倒映著衝天的火柱,翻滾的黑雲。
“我記得...高壓鍋炸彈,沒給你呀...”
興奮震撼,還有一絲刺激感,讓她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卻舍不得移開半寸目光。
白羽靜靜地站著,側臉被窗外微光勾勒出完美線條。
“沒多少...可能...可能糖放的多了點...?”
她身上那股剛剛收斂的銳氣,似乎又被這爆破聲,變得更加深沉內斂,卻又危險致命。
她沒有看張爻,也沒再糾結炸藥配比,隻是緩緩抬起手,指關節輕輕叩了叩那玻璃。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回蕩在震耳欲聾的毀滅轟鳴,與房間詭異的寂靜之間。
“聽見了嗎,劉振山?”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微小卻蘊含著無儘殘酷,與掌控快意的弧度。
“你的菜...上齊了。”
她目光轉向張爻,那冰冷的眼底深處,跳躍著一絲被火光點燃,隻對張爻顯露的灼熱。
“至於我們...”
伸手拽過餓狼衣領,微微偏頭,聲音壓低,帶著一絲隻有兩人能懂的危險親昵。
“今晚...加餐?”
基地外,地獄火焰貪婪地吞噬著劉家的根基與野心,將夜空燒成一片絕望的幕布。
出租屋內,張爻迎上白羽的目光,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僵硬。
這麼急嗎?她好累!不能緩一天嗎?!
忙活一晚上,收那麼多東西,她手都是抖得,胳膊都有點抽筋了。
但看白羽眼波流轉,她扯了扯嘴角,隻能硬著頭皮接招了。
微暖光影在兩人臉上跳動,如同為這場精心策劃的毀滅盛宴,奏響最華麗的終章序曲。
基地外那撕裂蒼穹的毀滅轟鳴,如同重錘砸在每一個幸存者的心口,低語和不安在黑暗中流淌。
許詩曼猛地抬頭,心臟擂鼓般撞擊著胸腔。
趙虎則像嗅到危險的猛獸,躲在陰影處,手已經摸到藏在腰間的槍上。
眼神銳利地掃向基地外,上空爆點方向。
許詩曼眼神投向趙虎藏身的陰影處,手指下意識揪緊了單薄的衣角。
趙虎側耳,爆炸餘音如同垂死巨獸的哀鳴,在荒野間沉悶滾動。
“像是...郊區那一塊。”
他路過許詩曼攤位前低聲說了句,又避到陰影處抓起對講機,壓低的聲音透著緊繃。
“收到回話!你們在哪?安全嗎?”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又呼叫了幾遍,依舊石沉大海。
許詩曼的臉色在昏暗中更顯蒼白,手指攥得更緊。
趙虎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又跟幽靈似的,踱步到許詩曼攤位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