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一看這架勢,心裡小人兒差點樂得蹦出來,這價格,跟白撿有啥區彆?!
雖然她不缺物資,但這種撿大漏的快感,讓她瞬間上頭。
“快快快!老婆,搜刮了喂豹子!”
張爻那兜跟哆啦a夢的口袋似的,壓縮餅乾一塊接一塊的掏,海鮮整筐整筐劃拉,直到集市散場才儘興。
她這趟算是過足了撿漏的癮,但那輛喬治巴頓算是倒了血黴。
氣溫上來,海貨在車裡打個轉兒就被丟進空間,可那股子辣眼睛的臭魚爛蝦味兒,像熱油潑進車廂。
死死地糊在真皮座椅上,鑽進空調出風口,連地毯都吸飽了這味兒,活像一座移動的海鮮墳場。
兩人開著這輛行走的臭魚簍回到家,停在院子裡。
車門一開,那味兒衝得富貴兒打了個響鼻,嫌棄的甩頭就跑。
“我滴親娘誒!好像掉糞坑裡了。”
張爻跳下車,捏著鼻子,感覺自己都被醃入味了,腦瓜子嗡嗡的。
“這味兒,太上頭了,明天得洗。”
白羽眉頭微蹙,屏氣默默拉開了所有車門和後備箱通風。
隔天晚上睜眼,兩人洗漱吃飯,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肥皂水、消毒水輪番上,刷子抹布齊活兒,恨不得把車皮都搓掉一層。
最後張爻摸出一瓶奢侈品香水,跟不要錢似的,對著車廂猛噴了大半瓶。
濃鬱的雪鬆香混著消毒水,再跟那頑固的魚腥一攪和,整個車裡彌漫開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聞著更讓人頭暈。
“咳...咳...這混合毒氣...”
張爻扶著車門乾咳了兩聲,肺管子都嗆得慌。
“還不如掏大糞。”
白羽長長出了口氣,彈了下她汗津津的腦門。
“下次,記得提前備幾個密封桶放車裡過手,或者...我們換輛車。”
車門大展,硬是在院裡,通風兩天兩夜才算勉強壓下那鑽腦仁的臭味。
深夜,萬籟俱寂,兩人再次開車出門,直奔城外荒得鳥不拉屎的野海崖。
張爻摸出熱成像儀,對著黑漆漆的懸崖、礁石灘和海麵仔仔細細掃了一圈。
屏幕一片沉寂,隻有些疑似老鼠的熱源偶爾閃過。
“乾淨,沒人。”
張爻收起儀器,衝白羽點點頭。
兩人利索下車,帶上早就興奮直哈氣的富貴兒。
張爻手一揮,大塊頭原地消失,空間裡那條個頭最大,看著最結實的衝鋒舟應聲落在崖下還算平靜的水麵上。
“上船!富貴兒,今兒帶你下海撒歡兒去!”
張爻左臂攬住白羽,右胳膊勒住狗頭,一個閃現立馬上船。
馬達突突突低吼,衝鋒舟劃破黑暗,直直往大海深處紮去。
開出去小五十裡地,海水顏色開始變了。
岸邊那黑黢黏糊,漂著垃圾的臟水,慢慢變成了深墨綠,再走,水色越來越透亮。
等東邊天剛擦亮,眼前的海水,真就變成了那種深藍。
跟魔都邊上那芝麻糊,完全兩碼事。
“哇!藍的...老婆快看!真是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