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嬌貴小鼻嘎,連個整聲兒都沒嚎出來,脖子瞬間被扯斷。
頭身分離,半截身體在富貴兒嘴裡抽搐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殷紅鮮血順著富貴兒森白牙齒,滴滴答答地落在黃土地上。
富貴兒甩開嘴,任由小狗軟趴趴掉地上。
它身軀往白文昊腦袋邊上一杵,黢黑狗頭低垂,幽綠泛紅的狗眼死死盯著地上蜷縮呻吟的人。
喉嚨裡滾動著低沉咆哮,粘稠口水混合著鮮血,滴落在白文昊驚恐扭曲的臉上。
富貴兒咧開嘴,露出沾血獠牙,一隻狗眼珠子瞟向張爻,那眼神兒,活脫脫在問:這個呢?啃不啃?快說話!
剛才還在叫囂的少爺小姐們,瞬間被掐住了脖子,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那隻地獄惡犬,盯著它腳下那個嚇得快尿褲子的白家少爺。
白薇薇的尖叫卡在喉嚨裡,變成了驚恐嗚咽,看著愛犬血肉模糊的屍體。
再看凶神惡煞,滴著血的富貴兒,渾身抖如篩糠。
張爻麵無表情地杵在白羽身邊,冰刀眼神刮過全場,最後落在被富貴兒踩在腳下的白文昊身上,儼然在看一個死人。
白羽輕吸了口氣,抬手,按在已經抬腿,要收割人頭的張爻手臂上。
她目光越過眾人,落在那隻死去的小狗身上,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最終歸於一片沉靜冰冷。
“管好你們的嘴。再有下次...”
她看向白文昊和白薇薇,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寂靜空間。
“就不隻是狗死。”
白羽那句帶著冰碴子的話砸在地上,沒等周圍人回魂,拉著張爻扭頭就走。
富貴兒正威風凜凜地站在白文昊臉上,就等一聲令下把地上這個也開瓢。
結果命令沒等到,隻看到兩人掉頭就走。
狗子瞬間懵逼,狗頭歪了歪,喉嚨裡發出一聲疑惑的“嗚?”
它瞅瞅腳下快嚇癱的人,又瞅瞅越走越遠的倆人,狗臉上寫滿了茫然。
富貴兒粗壯狗爪,在白文昊驚恐的臉上和身上狠狠踩過去,留下幾個清晰泥爪印,順便滋了泡熱尿。
這才顛兒顛兒小跑著追上兩人,身軀緊緊貼著白羽的腿側,大腦袋蹭來蹭去。
張爻被拽著走,還有點懵,扭頭看了眼地上哀嚎的兩個蠢貨,和那群呆若木雞的跟班。
“哎?老婆,這...這就撤了?”
心裡那點殺人戾氣還沒散乾淨,被這突然撤退整迷糊了。
“那倆蠢貨還沒...”
白羽沒回頭,也沒停下腳步,握著張爻手的力道緊了緊,聲音有點悶。
“基地內,彆整。”
張爻一拍腦門兒,有錢了腰杆就硬,最近真是飄的不能再飄了,啥都不考慮,就敢直接下死手。
她歪著頭,偷瞄白羽繃緊的下頜線,想起那對兄妹嚎的“白家”。
“喂...”
張爻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白羽,笑的幸災樂禍。
“那倆貨...也姓白,彆是你家什麼八竿子掄不著的遠親吧?”
白羽步子頓了一下,就那麼零點幾秒的遲滯,但她沒吱聲,拉著張爻走得更快了。
張爻多賊的人,白羽那一瞬的僵硬和沉默,像根針一樣紮在她感知裡。
她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玩笑瞬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