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閉著眼,泡在熱水裡,精神力卻不受控製地沉入空間。
“嘿嘿...”
她的嘴角,在氤氳的水汽裡,不受控製地越咧越大,最後直接笑出了聲。
“嘿嘿嘿...哈哈哈哈...”
笑聲在安靜的浴室裡回蕩,身體顫的把水都蕩出去好多。
連在睡夢裡,張爻嘴角都掛著收不住的笑,活像隻偷了養雞場的黃鼠狼。
白羽看著她那傻樂樣子,嘴角跟著上挑,緊繃了多日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兩人在家裡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最後是張爻的肚子率先唱起空城計。
一陣響亮悠長的擂鼓聲,硬生生把她從深度睡眠裡拽了出來。
她皺著眉,眼皮沉得厲害,迷糊地伸手往旁邊一摸,正好摸到白羽光滑溫熱的背。
“老婆...餓...”
白羽被摸醒,長睫顫動幾下,緩緩睜開眼,眼底還有未散的慵懶。
她側過身,手臂自然地環住張爻的腰,往人懷裡鑽,臉頰蹭了蹭她脖頸。
“嗯...我也餓了,起來吃飯吧。”
“嗯...”
張爻哼唧應著,掙紮著從溫暖被窩裡往外爬,感覺全身骨頭都睡酥了。
兩人打著哈欠,揉著眼睛下床。
張爻揮手,把在空間裡憋壞的富貴兒和曜曜放出來,順便把招財進寶也拎了出來。
“喵嗚喵嗚...”
三隻毛茸茸的小東西一落地,立刻興奮地叫喚著,邁著小短腿在臥室裡跌跌撞撞地探索。
富貴兒一出來,就看到那三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圍著兩人腳邊打轉,還試圖撲騰它。
狗臉瞬間拉得老長,眼神幽怨,喉嚨裡發出不滿的嗚嗚聲。
它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張爻腳邊,活像條肉尾巴。
張爻睡得發懵,閉眼打著哈欠往樓梯口走。
剛邁下第一級台階,腳下就被一個熱乎乎,毛茸茸的巨大障礙物絆了個結結實實。
“哎喲我操——!”
張爻驚呼一聲,重心失衡,瞬間瞪大眼。
“咚咚咚咚...”
一陣亂響,人像彈跳的蹦蹦球,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摔在客廳的地毯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嘶——嗷!”
張爻蜷縮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膝蓋手肘磕的生疼,肉眼可見地迅速腫起一片青紫。
富貴兒站在樓梯口,看著滾下去的人,狗眼瞪得溜圓,尾巴僵直,一臉闖大禍的無措。
白羽跟在後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清醒。
她幾步衝下樓,彎腰扶起人,確認她沒摔斷骨頭,隻是皮肉挫傷。
再抬頭看向樓梯口那罪魁禍首時,一股火噌地就冒了上來。
白羽彎腰抄起自己腳上穿著的軟底拖鞋,幾步跨上樓梯,對著還在發懵的富貴兒就是一頓小炒肉。
“這麼大個子,杵樓梯口當門神?!你看看她摔成什麼樣了?!”
白羽下手不輕,拖鞋底子抽在狗屁股上發出悶響。
“嗚嗚...”
富貴兒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身體縮成一團,喉嚨裡哽咽,狗眼裡迅速蓄滿了淚水。
碩大狗頭低垂著,肩膀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