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敲門聲響起,是一個縮著脖子的乾瘦男人,隔著門縫訕笑。
“那什麼...大哥,聞著真香啊,我家那孩子太小,出生就趕上了天災,還沒嘗過什麼是火鍋呢。
饞得不行,大哥行行好,能勻口湯不?我想給孩子嘗嘗...”
土撥鼠站起身,拉開一小道縫,滿臉凶神惡煞,用身子堵著門縫。
“少給爺扯犢子,我自家兄弟都不夠吃,給你勻個蛋,滾!”
不等對方再開口,就“嘭”的關上門,順手把門栓拉得更緊。
他還沒傻,這口子一開,無非告訴彆人他們傻逼心軟,那以後還不都是事兒!
幾人還沒聊幾句,一個老太太背著哭鬨的熊孩子,直接踹門。
“哎呀,缺大德的!這檔口吃火鍋?!弄的我孫子哄都哄不好!你得給我個說法...”
一桌人停下手中的筷子,下意識的看向張爻和白羽。
白羽垂著眼當沒聽見,安安靜靜的幫狗子夾清水煮麵條。
張爻臉色冷淡,筷子戳著碗裡的香菇,抬眼瞟了土撥鼠一眼。
土撥鼠立馬起身,瞪大小眼睛,拉開半扇門就破口大罵。
“哪來的老潑皮!啥你都敢惦記!再放屁!爺連你倆一塊切片涮咯!”
“哎喲!”
老太太被突然出現的刀疤臉嚇了一跳,往屋裡一瞅。
十多個凶神惡煞的人盯著她,立馬扛著那哭鬨的熊孩子,溜溜跑遠。
當第三次近乎砸門的砰砰聲,再次打斷幾人交談時,張爻臉黑成了鍋底,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
土撥鼠臉色狠厲,朝老牛使了個眼色。
老牛默不作聲地放下碗筷,凳子腿在鐵皮地麵上刮出刺耳聲音。
他一步跨到門邊,猛地拉開門,沒等那個一臉橫肉正準備叫囂的男人開口。
彆在後腰的東西已經掏了出來,槍管直接懟在了對方汗津津的腦門上。
男人所有的氣焰瞬間被澆滅,臉色慘白,雙腿打顫,舉起雙手。
“大...大哥!誤會...純屬誤會...我就是...就是想來借點鹽...”
老牛不說話,用槍口直接將人頂到走廊上,眼神冰冷。
“不借了!不借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男人連連擺著手,屁滾尿流地躲著,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走廊上下,那些原本的窺探目光和竊竊私語,刹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門重新關緊,插銷落下,飯桌上的氣氛卻有些凝滯。
兩人目光投向土撥鼠,張爻手指在桌麵上敲的噠噠響。
“膽兒肥了?在裡麵,就敢這麼亮家夥?”
土撥鼠趕緊放下碗筷,咽下嘴裡食物,擺手解釋。
“姐,基地新規,有槍的去警局備案領證就成。”
他笑咪咪的撩開自己的衣擺,拍了拍腰間張爻送他的雙槍。
“現在管的鬆,彆主動挑事惡意犯法就成,自衛還擊沒問題,咱這都合法。”
張爻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沒立刻接話,若有所思地看向白羽。
“先吃飯,粉條要煮粘了。”
白羽迎上她的目光,往張爻碗裡夾了一筷子粉條,順勢岔開話題。
“剛才說你們生意,最近做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