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聽著,摟緊張爻的脖子,忍不住輕笑出聲,氣息拂過她的耳廓。
“就這麼信我?”
她側過頭,眼神裡帶著點戲謔。
“什麼都敢給?不怕我哪天卷了你的家當跑路?”
張爻被她摟著,順勢湊過去,在她臉上啵了一下,咧著嘴,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不是早把自個兒那點家當,連人帶心都塞給我了?
你都不怕血本無歸...嘿嘿,我怕個球?”
白羽把臉埋在她肩窩裡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帶著點自嘲。
“我那點東西,跟你攢下的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值一提。”
“淨說糊話!”
張爻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語氣壓低。
“照你這麼說,兩口子過日子,還得是沒錢的看著有錢的那個臉色過了?
那不成主仆了?那還過個錘子?!”
她頓了頓,忽然把白羽從懷裡稍微推開一點,盯著她的眼睛,故意找茬。
“哎,我說,要是咱倆位置調換個兒,我窮得叮當響,你富得流油...
你是不就得把我當個附屬品?就...就單純留著暖被窩使了?”
沒等白羽回答,她又自己接了下去,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再說,咱倆各有所長。
你都帶我把你爺的家底兒掏了,沒你出謀劃策,沒你關鍵時刻救我狗命...”
張爻手指輕輕摸了摸,白羽曾經為她擋過槍傷的位置,聲音低了些。
“還敢替我擋槍子兒...我能有命收那麼多東西?早不知道死哪個犄角旮旯了。
這是再多物資...都換不來的。”
白羽聞言,手臂收得更緊,臉頰埋在張爻頸側,唇角弧度怎麼都壓不下去。
被這番直白又滾燙的話,烘烤得滋滋作響,化作暖流。
世人總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無論男女,還是同性。
日子久了,能力強的那一方難免生出優越。
潛意識裡覺得另一方是依附著自己生存,將對方那些無聲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
再口口聲聲的愛,大多時也經不起利益分配的消磨,最終變得麵目全非。
可張爻今天,結結實實地給她上了一課。
這個平時情感粗獷,其他事算計到骨子裡的人。
在這件事上,竟然看得比她這個自詡清醒的人還要透徹,還要灑脫。
張爻從不將她視為附屬品,而是看作完完整整的、獨立的個體。
細想起來,張爻似乎從未要求過她必須成為什麼樣,必須去做什麼,隻會教她怎麼活下去。
反而一直是自己,總想著去掰正她那些離經叛道的思想,試圖將她納入某種“正確”的軌道。
單論在愛情裡付出的平等與尊重,自己竟遠不及張爻。
她何其有幸,在這混亂汙濁的末世裡,能遇到這樣一顆蒙塵明珠。
此刻,她隻想緊緊抱住這顆明珠,感受那份笨拙卻赤誠的溫暖。
隔天,張爻就跟土撥鼠問清了白家小院的具體位置。
兩人也沒多耽擱,直接找了過去。
敲開門,露臉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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