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雖有所回升,但現在遠不及極熱時期那種能烤裂土地的酷烈。
國家之前專項研究出來的無光豬草,在這突如其來的真實光照下反而全蔫了。
幸存者們剛高興沒幾天,都以為要換永晝繼續折騰,又成了霜打的茄子,憂心忡忡。
就在人們再次陷入失望和不安時,那輪懶洋洋的爛燈籠,慢悠悠,極不情願地落山。
黑夜,再次降臨。
而隨著黑暗回歸,那些該死的吸血蟲又窸窸窣窣的從地縫裡鑽出來,繼續肆虐。
就這麼著,又像之前,爛燈籠和麻子臉交替變化。
難以察覺地加速,反複折騰,磨得人牙根直癢癢,心情也跟著忽上忽下。
前不久補好的玻璃頂經過冷熱交替,最外麵一層又出現了裂縫。
張爻重新修補,土撥鼠心疼的直哆嗦。
之後兩人索性不理會外界這慢吞吞的恢複過程。
帶著狗子,趁白天蟲少,便經常溜出基地,到遠處的荒地裡駐紮鍛煉。
富貴兒已經適應了斷斷續續的缺氧,繼續折磨那三個半大崽子。
有時也混戰一場,毛薅的滿天飛,但都沒重傷。
三個崽子一缺氧,立馬丟回空間過渡,好點了再丟出來,來回的練。
白羽練習她的飛刀術,隻不過她飛的刀比較特彆。
不是菜刀就是短柄的飛斧,破空之聲嗖嗖作響,精準地釘在遠處的木靶上。
張爻則繼續磨練她的元素操控。
外界的元素她依舊無法操控,不過能引用空間元素她已經很知足了。
為了火元素的威力,得白羽出招,將空間一角稍作改動。
挖出一個小型岩漿池,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著駭人熱量。
張爻集中精神,引動那池岩漿力量。
然而第一次操控,她低估了那狂暴能量的難以駕馭程度。
“臥槽啊——!”
一小團灼熱的岩漿被她成功引出手掌,但甩出去的瞬間,未能完全控製好力度形態。
還沒加氧,幾滴滾燙冒黑煙的岩漿濺射出來,直接黏在她的戰術手套上,手套表麵瞬間焦黑。
張爻驚出一身冷汗,幾乎是本能地瞬間凝聚出水球,猛地包裹住自己的右手。
“手怎麼樣?燙到沒?!”
一旁的白羽嚇得臉色煞白,滿頭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取藥箱!我看看!”
她立刻衝過來,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燒焦熔融粘連的手套碎片。
屏住呼吸,仔細檢查張爻的手掌和每一根手指,生怕看到半點燙傷的痕跡。
“呼...沒事兒,以後彆練了。”
張爻自己嚇得更厲害,心臟砰砰狂跳,指尖都在發顫。
這他媽可是右手啊!
她的黃金右手啊!
乾飯、殺人、都靠它!
雖說左手練練也跟右手差不多,但...但那有愛運動怎麼辦?!
多不得勁啊!
這要是缺了塊肉或者燙禿嚕皮了,那還得了?!
張爻緩過那陣後怕勁兒,又呲著大牙,賤嗖嗖地看向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