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另一隻手則指向那處被撬開的軟包,口型無聲示意:複原。
“睡!睡它個昏天暗地!”
張爻牙齒咬得咯吱響,額角青筋跳動,忍了又忍,才將那塊軟包小心翼翼地按回原處,把監聽器重新掩蓋好。
做完這一切,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向那個狹小的衛生間。
白羽擰開淋浴頭,嘩嘩的水聲頓時響徹這個狹小的空間。
在水聲的掩護下,兩人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剛在空間裡站穩,張爻壓抑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
“我操他媽的!那兩個老陰比!找死!!”
手中的匕首帶著破空聲,狠狠紮進了山上一棵茂盛的汐竹上,刀身沒入大半,竹身劇烈搖晃。
白羽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色冰冷。
她也沒想到,她們滿懷熱血前來參軍抗敵,竟會陷入如此境地,這簡直與自投羅網無異。
“好了...”
她輕輕撫摸著張爻的後背幫她順氣,聲音雖然還帶著冷意,但已恢複理智。
“剛才都沒吃飽吧?我們先吃飯,好好洗漱一下,再從長計議。”
空間裡充滿了清新的空氣和熟悉的景物,與外麵那間充滿監控和算計的禁閉室形成了天壤之彆。
張爻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不少,又確實心大好哄。
等白羽在房車裡簡單張羅好幾樣熱乎吃食,她就已經把剛才的怒火拋到了腦後,樂顛顛地湊到桌前開始埋頭苦乾。
一整天都沒正經吃東西,她真是餓的夠嗆。
此刻兩手抓著一個燉得軟爛噴香的鹵豬肘子,啃得滿臉油花,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
被她放出來的四堵移動毛牆,擠在並不寬敞的房車客廳裡,幾乎把空間塞滿。
八隻眼睛,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裡的肉骨頭,尾巴砸的地板砰砰作響。
白羽胃口沒她那麼大,陪著吃了幾口便飽了,起身去房車裡的洗澡。
等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再出來時,就看見張爻已經收拾好了餐桌碗筷。
她正帶著那四隻興奮的毛孩子,蹲在空間裡的魚塘邊玩水。
四隻毛茸茸的家夥在魚塘裡撲騰著追魚,水花四濺。
張爻則把當初在雲城撿的那塊鎮山石撩到池塘邊,整個人像隻沒骨頭的大貓一樣軟軟地趴在了石頭上。
她側著臉貼著微涼的石頭表麵,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在跟石頭抱怨。
“娘啊...你說那倆老癟犢子,是不是閒得慌?
要空間就說嘛!非得硬給我塞一對兒假爹娘...
他們就這麼欺負你閨女,你咋不顯顯靈,出去砸死他倆算球?”
張爻的聲音帶著點委屈,仿佛這塊石頭真能聽懂她的話,給她一些回應。
白羽站在房車門口,看著這一幕,心湖不由得泛起一絲酸澀漣漪。
她知道,張爻隻是在用這種方式,宣泄著內心那份無法言說,對於親情的複雜和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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