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的兩片嘴唇被扭得生疼,說話都漏風。
“唔...疼疼疼...啊...老婆...疼...”
她手忙腳亂地去扒拉白羽的手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嘴唇拯救出來。
一邊揉著發痛的唇瓣,一邊卻笑得一臉欠揍,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白羽。
“不是...不是你不讓我在外麵瞎喊的嘛?
我這聽話還有錯了?”
張爻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得意和揶揄,白羽這難得的醋意讓她撿到了寶。
白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指尖帶著溫熱的力道,輕輕揉著張爻被自己掐紅的嘴唇。
揉著揉著,她忽然禁錮住那張爻的腦瓜子,低頭,重重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再敢這麼叫彆人姐姐...”
白羽聲音壓得很低,單手掐住張爻脖頸,熱氣嗬在她敏感的耳畔處。
“我就先剁了你...然後再去打死那個被你叫的人。”
張爻被她這又凶又醋的勁兒,逗得心花怒放,笑得賤嗖嗖的。
“就叫你,隻叫你好吧?”
她順勢摟住白羽的腰,帶著人一起滾倒在了床上,鼻尖蹭著白羽的頸窩。
“姐姐...?”
隔天,鄭懷民的夫人葛淑華,便按吩咐行事。
她一身素雅得體的衣著,言行舉止端莊大氣,拎著滋補品,就去了林悅病房。
態度誠懇地代兒子鄭輝道了歉,話說得漂亮又周到,勸林悅彆跟鄭輝一般見識,養傷要緊。
沒過幾天,她又帶著小兒子鄭耀,提了一大堆精心準備的營養品,和女孩子可能喜歡的零食,來到了張爻和白羽的宿舍。
“哎喲...這就是小欣吧?”
一見到張爻,葛淑華臉上立刻堆滿了親切又帶著幾分感慨的笑容。
她不等張爻請進門,立馬上前一步,熱情地拉住張爻僵硬的手,緊緊握住。
“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快讓阿姨好好看看...”
她目光在張爻臉上細細端詳,說著說著,眼圈竟迅速泛紅。
“好...好...孩子...你還在就好...”
那眼淚說來就來,速度比張爻當初在鑒定科表演時,還要快上幾分,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思言要是泉下有知...
能看到你現在出落得這麼好,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張爻心裡惡心得直想翻白眼,胃裡一陣翻騰。
她努力調動情緒,眼眶也慢慢跟著泛紅,可脖子卻依舊倔強地梗著。
顯出一副不肯輕易融化的姿態,聲音帶著疏離和硬邦邦的難過。
“阿姨...您要是來當說客的,那就不必了。
生而不養...我跟林家也不熟,沒啥好說的,我也不想聽。”
她這話說得決絕,配上那微紅的眼眶和強忍淚意的表情,顯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用堅硬外殼保護自己的孩子。
葛淑華握著張爻的手,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身體的僵硬,和傳遞出的抗拒。
她麵上依舊是那副感同身受,心疼又包容的長輩模樣。
“哎...阿姨理解,阿姨都理解你的感受...”
隻是輕輕拍著張爻的手背,長長歎息了一聲,她聲音溫和,帶著撫慰的意味。
“阿姨今天來,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來看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