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三人保住!”
隻是那雙精光內斂的老眼,來來回回在地上三個血人身上掃視。
尤其是在昏迷不醒的吳濤,和渾身是傷的張爻身上停留最久。
他的目光,卻始終分出一縷,緊緊鎖定著張爻的狀態,同時也在不動聲色地仔細端詳著白羽的每一個細微反應和表情。
白羽雙眼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心疼和無措的模樣絕不是裝的。
她緊緊跟著移動病床,目光膠著在醫生對張爻進行的每一項緊急處理上。
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被清創縫合,她的身體都會跟著微微發抖。
白羽不顧自己身上沾滿的血,焦急地在旁邊幫著遞紗布。
那副全心全意依賴又恐慌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動容。
吳濤傷勢最重,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內臟受損嚴重,伴有嚴重內出血。
搶救過後,icu觀察,生命體征垂危。
衛川海情況稍好,多處撕裂傷,四肢骨折,肺部有吸入性損傷,腦震蕩,搶救過後icu觀察休養。
張爻則主要是多處嚴重的撕裂傷,失血過多,體力精神力嚴重透支。
在緊急縫合傷口,輸血後,因傷勢和過度消耗陷入了昏迷狀態,被送入實驗觀測病房。
張爻的病房內,燈光柔和。
白羽坐在病床旁,用濕毛巾一點點擦拭著張爻臉上,脖頸上已經乾涸的血跡。
她的眼睛紅腫,動作卻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鄭懷民推門走了進來,步履沉穩。
他看著白羽那副傷心欲絕,卻又強撐著照顧張爻的模樣,臉上適時地鋪滿了心疼與無奈。
“小羽啊…這次,是伯伯對不住你們。”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自責。
“是我太心急了,沒想到這空間的亂流…竟然凶險至此…讓你們受苦了。”
白羽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專注輕柔地擦拭著張爻的臉頰。
仿佛鄭懷民和他那番情真意切的道歉,隻是空氣中一抹令人厭煩的塵埃。
鄭懷民見她這副徹底無視自己的樣子,臉上反而顯得更加寬容和體諒。
他向前走了兩步,停在病床前,語氣變得更加溫和,甚至帶著一絲長輩的憐惜。
“哎…你這孩子…辛苦你照顧她了。”
鄭懷民目光落在白羽明顯憔悴的臉上,繼續扮演著慈祥長輩。
“有什麼需要,你就直接跟伯伯說。
你們倆現在都是國家的寶貝,你可不能再把自己累垮了…”
他的話語充滿了關切,但那雙深邃的眼睛深處,卻依舊是一片冷靜的審視。
白羽這傷心,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演?
張爻的重傷昏迷,是否自導自演?這娃對自己真有這麼狠的心?
吳濤的瀕死和衛川海的重傷,究竟是空間本身不可控的凶險,還是…這兩個丫頭片子精心設計的苦肉計?
白羽依舊沉默,隻是握著毛巾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不需要回應,此刻的沉默忍耐,和顯而易見的悲傷與疏離,就是最有力,也最安全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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