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內,曼妙的身軀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
慵懶,優雅又透著一絲疲憊。
她輕聲自語,空靈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中回蕩。
這並非普通的疲憊,而是一種周期性的本源虧空。
根源,依舊在於盤古!
當年那魯莽的一斧,不僅劈開了混沌,也陰差陽錯地,
將承載著死亡法則一部分關鍵本源的“概念”,剝離了出去。
最終附著在了那片被劈下的混沌之地——也就是地球之上。
這就導致,死亡女神的能量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無窮無儘。
每隔一段漫長的歲月,她就需要親臨地球,
回到那片本應完全屬於她的“死亡國度”進行“充能”
補充那部分逸散的本源力量,
同時借此機會強化和完善自身的死亡法則。
這也是為什麼地球在宇宙中往往被視為特殊存在的原因。
現在,又到了這個時間。
女神輕輕從冰冷的王座上起身,星光與暗影織就的長裙自然垂落。
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波紋。
她沒有絲毫猶豫,身影逐漸淡化,融入了周圍的虛無,
直接朝著那個讓她心情複雜、卻又不得不去的藍色星球
——地球。
跨越無儘時空,疾馳而去。
前幾次去‘充電’,都被那些地球本土的古神當成瘟神一樣驅趕、乾擾……
回想起不太愉快的經曆,死亡女神微微蹙眉,
希望這次,能順利一些,簡單點……
她真的,已經感到很累了。
至於將地球這個蘊含著第一宇宙核心奧秘的“遺珍”徹底納入掌控,
以絕後患的宏大計劃……
還是等充能之後,恢複了力量,再說吧。
帶著一絲希冀,
死亡女神的身影,已然降臨在了地球那片被冰雪覆蓋的極南之地。
……
我叫威廉,是南極“冰川七號”科考隊的隨行記者。
這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連續三周,除了白茫茫的冰原就是能把人鼻子凍掉的寒風。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家裡溫暖的壁爐和老婆煮的熱咖啡。
今天是撤離的日子,上帝保佑!
十幾號人正忙著把設備裝箱,搬運上雪地車。
我一邊搓著凍僵的手,一邊幫忙清點物資。
心裡盤算著回去一定要寫篇驚心動魄的報道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凍住的拉鏈作鬥爭。
就在一切就緒,領隊傑克已經發動頭車引擎時。
一陣突如其來的尿意狠狠襲擊了我。
該死!
早知道剛才在簡易廁所拆掉前就該解決!
“傑克!等我一下!很快!”
我喊了一嗓子,也顧不上形象。
連滾帶爬地衝向最近的一座巨大冰山,打算就地解決。
這冰山真他媽大,像一麵巨大的鏡子,映出我狼狽的身影。
我一邊哆嗦著拉開拉鏈,
一邊在心裡第n次詛咒這該死的天氣。
“嘩——”
溫熱的水流剛衝出沒多久,腳下猛地一震!
“?!”
我嚇得一激靈,水流瞬間中斷。
驚恐地望向震動的源頭——眼前的冰山。
然後,我看到了這輩子最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從那密度極高的、半透明的萬年冰山內部,
緩緩向外走來!
他就那麼直接穿過了堅冰,仿佛那隻是空氣!
隨著他靠近,一個壓抑著怒氣的低沉聲音隱隱傳來,
帶著某種古老而詭異的回響:
“該死的螻蟻,竟敢在本座靜修之地造次……”
強行掐斷的水流本能釋放。
我褲子濕了一片,冰冷的液體瞬間凍成了硬殼,黏在腿上。
我甚至沒意識到我的手套已經和地麵凍在了一起。
我想跑,但雙腿像灌了鉛,
不,像被凍在了這冰原上!
下一秒,
“轟!!”
一聲巨響,冰山外殼猛地崩碎!
一個紅藍相間、帶著破空之聲的東西,
旋轉著朝我麵門狠狠砸來!
是……是盾牌?!